栾徵音将在慈宁宫对太后说的话又对武成帝说了一遍,只不过姿态放得更低,辞更加恳切罢了。
武成帝在座上磕着眼,思绪却有些飘远,信阳啊,距离上次见她也有十多年了吧?没想到她是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归京。
“朕记得你的封号是昭惠吧?”他记得昭惠这名是他亲赐的,当时她爹栾晋原立了功,恰逢她出生,便啥者不要,只求新出生的小女儿能有个封号。栾晋原办的事实在是漂亮,他给了封号后忍不住破格封了郡主位。
“回皇上,是的。”
“你兄长呢?”即使要来京求药,也该他来,而非昭惠一介女流带母上京。
“他犯了错,祖母罚他跪祠堂。”栾徵音实话实说,不敢隐瞒。
武成帝不,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这些年信阳长公主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汝之所求,朕知道了。魏尽忠,随她去谢府走一趟,好求来安宫牛黄丸救其母亲。”可惜之前赏赐紫金令的时候宫人已去了一波,不然这事一并办了,也算省心。如今只得让他们再跑一趟谢府了。
国医府
昭惠郡主造访时,谢洪涛和谢广森随着谢老爷子将紫金令牌一事上告祖宗后已离去,谢老爷子和谢如沫都差不多歇下了,毕竟这一天过得很是劳心劳力。
一看名帖和跟在昭惠郡主身后的魏大总管,谢府的门房丝毫不敢怠慢,忙去通禀。
谢如沫祖孙二人接到照惠郡主来坊的消息时还兀自纳闷,二人与她素未谋面,她怎会突然登门?
待魏尽忠说明了来意,祖孙二人才恍然。
“安宫牛黄丸我手上是有,丁香,去房取两粒药来!”
顺利取到药,栾徵音心中偷偷松了口气,人也松快了些。这才注意到谢如沫不时扫向她的视线,她脸上的表情也挺有趣的,时而纠结时而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