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鹤昌皱眉,对她的拒绝有点难以置信,“你确定不要?”他的墨宝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千金难求的,
况且这幅字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件战利品,
很多人都很难拒绝这个诱惑。
“是的,我确定。”
谢如沫是傻子吗?不止冯鹤昌难以置信,某些隐藏有暗处的人也难以理解。
先是岑国师摇头晃脑,“此女内心坚定,不为外物虚名所诱,不是内心光明,就是所图甚大,”
武成帝不置可否。
所图甚大?陆渊失笑,她一个姑娘家,又是从小生于乡野,哪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思。
是担心这礼太贵重了吗?冯鹤昌想,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即使回归谢家也改变不了在乡野长大的事实,“这幅字是我表达歉意的方式,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安心收下就是。”
谢羌恒扯开嘴角,讽刺一笑,这事他就看着不插手,他等着如沫将他消一顿,再不济有他在,总不会让自已孙女吃亏就是。
谢如沫内心颇为无语,这也太自视甚高了吧?谢如沫明白了,比起道歉,他更在乎的是这种形式感吧?她的拒绝,出乎他的意料,打破了他的仪式感,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谢如沫仔细地看他的脸,右边的脸相比于左边更加晦涩,不仅仅是病气的原因。上行经脉若隐若现,现的时候青筋毕露。
她琢磨着,他不诚,但她不能不仁,况且以下的话也确实是她心中想说的,那就照着内心的想法走吧。
于是她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国老,这幅字我是真的不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