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宇文大将军!”
“还有沈少将军!”
这是个什么情况?
许是看出他们的疑惑,有人帮忙解释了,“你们只顾着关注谢少主了,不知道刚才睿王去迎接征南军凯旋而归的众将领了。”
“征南军班师回朝了?天哪,这是一件大喜事啊!”
有人撇嘴,“喜啥啊,这喜都被抗北军接连丢城的坏消息败得七七八八了。”
另有人反驳,“抗北军无能怎能和英勇的征南军相提并论?我不管,征南军打了胜仗,就是英雄,就应该得到大家的欢呼!”
众人议论纷纷。
身体的疼痛在叫器着,其实谢如沫已经不太能听清周围的人说什么了,但征南军、班师回朝、沈二爷这几个字眼敏感地钻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一震。
谢如沫忍着疼痛艰难地回过头。
而恰巧,征南军的将领们刚好来到朱雀门外,但由于周围百姓太多,不得不止住了马蹄。
她一眼就看到了沈东篱,
两人隔着十来丈的距离,两人遥遥相望。
她注视着他,缓缓摇头,眼中有祈求。经过十杖责,她的眼睛早已经被泪水浸润洗涤过,盈盈一望,就已经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沈东篱需要极力地克制着自已,才能抑制着自已大开杀戒的冲动。
他刚才看到自已朝思暮想的人成为一个血人时,他的脑子一瞬间就木了。特别是她回过头来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是摇头,他的眼睛立即一热,滚烫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她不想他阻止她,她不想让自已替她出头,不想功亏一篑,他明白他都明白,可她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刑,又何其的残忍。这些杖责,他宁愿十倍百倍地落在他身上,都不愿意她再受一棍一杖之苦。
不能让人看出异样,他眨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可那压抑下来的滔天狂怒,却如隐形的磁场朝周边辐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