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篱这话如同锥心之语,赵郡贤脸色铁青,一模一样的话,当初在汝阴的地牢里,谢如沫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赵郡贤怒而反问,“那你以为你给的东西就是她想要的吗?你无视她身边环绕的危险,又何尝不是自私?况且愿不愿意得她说了算,而非你的一面之词。反正我是一定要将她带离大周的。”
“那你就试试。”
哼!赵郡贤拂袖而去。
至此,两人不欢而散。
回到契丹,赵郡贤脸色阴沉如霜。
“赵伯,这是什么,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赵郡贤扔出来一张被截住的字笺。
赵潜看到那张熟悉的纸条时,瞳孔微微一缩,他抬头,“你都知道了?”
“我是真没想到啊,那个背叛我的人会是你。”说这话时,赵郡贤眼睛都红了,他是愤怒又痛心。
这个人在他身边隐藏了近二十年,没有异动,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是那个在他背后放冷箭的人。耐性这么足,差点以假乱真,他输得不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几次他负责的战略失利的时候,还是他从汝阴苍惶而逃的时候?或者更早吧?
沈东篱和他说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现在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抱歉。”最终,对眼前这个他二十年视如已初的孩子,赵潜吐出两个很无奈的字。
“你能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吗?”赵郡贤轻声问。
赵潜涩然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