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岑国师于家中所设高台摆开阵图,夜观星象,可卦象一开,他大惊失色,连夜让其夫人收拾行李,次日便举家出京,欲避入楼观台。
其实他是想直接辞官,然后一去不复返的。但他知道这样一来动作过大,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波澜。
他却不知,这番表现,落在别有用意之人的眼中,端的急切,屁股尿流一般。
于是岑霍在出城之际,被他的大徒弟带人拦下,说是皇上有请。
对此,岑国师恍惚了一下,这真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啊。
被关押进天牢之际,岑国师憋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东西!”
纵然知道这是他该经历的劫,但他还是忍不住捶胸顿足,就差一步啊,出了京就安全了,都快要——谁还理会皇上的传召啊。
乌颉不吭声,任由他骂。
等他骂够了,将人关进了不同的牢房,乌颉问岑国师,“师傅,你对皇上隐瞒了什么事情?”
“瞒你老母!”岑国师直接回了一句脏话。
乌颉眼睛微微一眯,“师傅,徒儿体谅你情绪激荡口不择,你先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不要叫我师傅!从今日起,即刻起,你被我逐出门墙了,不许再以我的弟子相称!”
“师傅,我劝你不要冲动行事。我是您的大弟子,你将我逐出门墙,难道指望二师弟和小师弟给你养老送终?别做梦了,以为将他们远远地送走,就能高枕无忧了?”乌颉凉凉地说道。
“你想做什么?”
乌颉一笑,“师傅有那么多在意的人,何不老实将隐瞒的事情交待了呢,届时您和您的家人就能远走高飞不受这皮肉之苦了。”他的话意有所指。
“畜生!”
“师傅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晚点弟子再过来,希望能听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说完他就走了。
乌颉再过来时,岑国师闭目养神,对他的话懒得搭理。
“师傅,皇上他说了,您老人家只要将你捂着的大秘密说出来,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能做到的他都会答应。”
说是不可能说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岑国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没有秘密,也没隐瞒任何事。”
“师傅,你不要自误误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些事你实在不该隐瞒。”
乌颉一直都知道,岑国师对皇上隐瞒了一件大事,事关江山社稷。可惜他学艺不精,无法从蛛丝马迹中参透所有。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隐瞒任何皇上该知道的事!”他隐瞒的是皇上不该知道的罢了。
乌颉的脸色阴沉一片,“师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师傅我啥酒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