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摇摇头,苦笑着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昨晚并没有见到他,不过听说来历挺大的,是京城什么军方的大少,他跟天上人间的少主是好朋友,所以那姐妹得罪他纯粹是自取其辱了。”
京城?军方?大少?
楚天眼睛微微眯起想要捕捉什么,但念头还没开始转动,厢房大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了,伴随着清清尖叫,一个壮汉像是炮弹般射向楚天,破碎的木门,庞大的身躯,都席卷出一股萧杀之气!
握着五个窃听器的城哥见状大惊,手中窃听器砸出去之余,左手也摸出匕首射出,但那名彪形大汉却看都没看,反手一扫,把窃听器和匕首都打落在地,而且相撞之际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城哥知道,对方手腕肯定有护腕。
在这愣神之间,彪形大汉已经冲到楚天面前,一个肘部就狠狠砸向楚天,后者保持着平静,在把杨清清拉到身后时,拳头也毫不留情的击出,砰!厢房中发出一声爆响,拳头和手腕猛烈撞击。
让杨清清惊讶的是,楚天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还轻轻收回拳头轻吹,而大汉却蹬蹬的退出七八步,同时他还感觉到手腕生出剧痛,低头看去脸色剧变,护腕片片裂开,就像风化地石面一般
一股可怕的隐力从护腕传到肩膀,余波往上一挑,彪形大汉闷哼一声,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手腕喀喇一声,关节被震断了,他的嘴角溢着鲜血眼中满是惊骇,死死盯着楚天:“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强悍?”
楚天没有回答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扇出一掌。
彪形大汉下意识抬手阻挡,但断掉的右手却根本举不起来,正要退后时楚天已经打在他脸上,大汉顿时跌飞出去,把原本破烂的厢房木门再度砸翻,彻底来了一个通心透,把涌来的小姐吓倒。
楚天勾起一抹讥嘲:“饭桶一个,也来招惹我?”
“这位少爷,真是不好意思。”
活色生香的小姐们齐齐向后退出,酒醉客人也被保安有礼貌推开,接着,楚天就见到一袭黑衣的十三姨,女人像是鬼魂般闪出,面有惶恐,语道抱歉,眸子里却是一股子试探与寒冷迫人神色:
而她身边也聚集了十多名黑装汉子。“我知道水深,可是杨家终究要吃饭的。”
杨清清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后喃喃自语:“叔叔婶婶他们全部被上级撂了官职,又无法找你出这口恶气,所以他们最后把气撒到我和爸妈身上,不仅分光了我们的积蓄,还要我养活他们。”
“三十多人都靠我撑着,我停不下来啊。”
楚天沉默不语,许久才叹道:“对不起!”他没有想到何二少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一点都没给杨家退路,让杨家几十号人坐吃山空,间接把杨清清推上了火山口,过着内外交迫的苦难生活。
“这不怪你。”
杨清清看着这个曾经淡淡之交的小子,总以为这只是尘世间的一块石头,属于自己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却没有想到这是耀眼的金子,而当自己亲手斩断朋友情谊时,就注定自己再也无法拥有:“是我心性不好,才会有这结果。”
杨清清凄然一笑,柔声宽慰着楚天道:“何况你在菲律宾救了我,我再有委屈也撒不到你身上;我现在偶尔怀念,怀念咱们在会所相识的那晚,怀念在未名湖畔的交谈,怀念成都逛街的悠闲。”
“可惜一切都已回不去了。”
楚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有些东西过去就过去了,发生就发生了,执着于曾经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他话锋偏转:“那按道理你应该在四川分部,怎么跑来京城了?刚才那十三姨是什么人?”
杨清清对楚天并没有戒备,微咬嘴唇回道:“京城的天上人间进行大换血,总部准备把它打造成全国的娱乐场所标杆,所以各个场子都选派头牌小姐进京,待遇也是翻一番,于是我也来了。”
压力巨大,钱财为重,哪里不是做呢?
“对了,你还没说十三姨呢?”
楚天背负着手,淡淡问道:“她是什么人?”
杨清清迟疑了一下,接过话题:“她是天上人间京城分部的负责人,执掌财务和各组小组,不过她也会接待一些高官权贵,她十三姨这个名字是公认的,因为她年轻时一晚最高接客十三人。”
“史无前例,也后无来者。”
杨清清下意识调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变得苦楚:“不过她对于小姐很严厉甚至残酷,昨晚有姐妹招惹到一名大少生气,结果被十三姨下令毒打了一顿,丢在底层密室整整一晚,那里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