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知道现在的局势让人很无奈,他们并不是强大的美帝也不是北约,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和魄力当主导者,拿出舍我其谁的气势清除一切反对者。他们需要更精细的技巧与更周密的工作,就像用丝线操控一个巨人,用轻如羽毛的力量,因势利导,让他前进或者后退。
会议开到一半时,夏明朗与陆臻被礼貌地请出了办公室。陆臻站在楼下往上看,灯火被厚重的窗帘层层遮蔽,没有一点泄露。
“他们也不容易。”陆臻感慨。
“没有人容易!”
营房里还很热闹,方进手舞足蹈地向兄弟们吹嘘方才的种种,另一群人则在研究小花赢来的匕首,这苦逼的驻守生涯令人烦躁,人们热衷于任何一点新鲜的刺激。
夏明朗和陆臻并没有进门,在窗口张望了一下就回屋了。刚刚听来的坏消息不需要告诉所有人,没心没肺的孩子们会活得比较容易。
“我的兄弟很不错吧!”陆臻还是习惯性喜欢为徐知着邀功请赏。
“那当然。”
“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吧!”
夏明朗盯着陆臻看了一会儿,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这种严肃看起来很平静,带着隐约的愤怒。
“唔?”陆臻有些疑惑。
夏明朗伸手捏住陆臻的下巴,缓慢地靠近他。陆臻感觉到自己在后退,直到后背靠上结实的墙,他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在夏明朗严厉的注视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陆臻低声嗫嗫。
夏明朗渐渐柔和了他的视线,那种安静而绵密的温柔像水波一样流荡开来,泛着金色的涟漪,将人的灵魂吞没。
陆臻早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今后的每一天也不过就是一再地确认这个结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只用眼神就将他收服,不需要一点理由。
他看到夏明朗伸出手,张开手掌贴到自己的脖颈之后,温柔然而有力的握住他的脖子,然后垂下眼眸注视他的嘴唇。
陆臻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一道白痕,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夏明朗在接近他,彼此的鼻息在空气中交错,他感觉到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然后那饱含热情的火热双唇覆盖了他。
夏明朗温柔地吮吸着,品味那种细腻的触感。他感觉到陆臻的嘴唇在颤抖,舌尖微凉,小心翼翼地,仿佛试探一般的舔舐着他的嘴唇。夏明朗忽然合上眼睛,在他的心底卷起一轮狂烈的风暴,他打开自己的嘴唇,近乎粗暴地把陆臻的舌头卷了起来。
“唔……”陆臻感觉不能呼吸,他的头颅被彻底固定住,不能移动分毫,连下颚抬起的角度都是最适于被掠夺的。陆臻认定如果人被咬碎了还能再拼起来,那夏明朗一定乐意把他先吃下去。
嘴唇,舌头,耳垂,乳尖……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都被吮吸到发痛,那是一种甘美的痛意,让人眩目。陆臻莫名其妙地看到黑暗中的任何一点光亮都拉出了弧线,深绿色,或者金色的光弧把他包围起来,一起穿透他的心脏。
夏明朗再一次咬住他的耳垂。
“为什么要那么说?”
“啊?”陆臻诧异。
“为什么要对查理那么说?”
“谁?”为什么忽然冒出个男人的名字。
“为什么要咒自己?”夏明朗轻轻一咬,在细嫩的耳垂上留下一道红痕。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陆臻瞪大眼睛,满心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