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成的声音传过来,时熠就说不出话了,他想说他很委屈,但他没有立场。
怎么了?
时熠其实有很多想问他,想问为什么同意他一个月的包养请求,为什么对他那么温柔,为什么要吻他但他最后只是忍着眼泪说:我可能、我可能要订婚了。
应淮成没有作出反应,话筒里只有时熠压抑着的啜泣声。
我没有要让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没有人诉苦,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打扰你了对不起,我先挂了。
应淮成却兀然开口,和谁?
时熠听他的话像听圣旨,老实回答:荣家,你听说过吗?
应淮成过了很久才又说话,你不愿意,对吗?
一个晚上终于有人问他愿不愿意,他父母都不曾问过他。
我不愿意。
还有四个字他没敢说出口,但他知道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他和他之间隔着天堑。
他挂了电话,不知为何他忽然不想听到应淮成的声音了,他几乎能猜到对方会说什么,他一定会很温柔地哄他,然后说:乖孩子要听话,亦或是不想做就不做,没人能逼得了你。
他一字一句都周全,像是说给无数人听过。
时熠抱着被他藏起来的一件应淮成的外套,脸颊贴着领口,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应淮成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