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封戚会拒绝,毕竟封戚找他过去,说自己要退出节目的时候,神态认真,不似作假。景河真的以为封戚要放弃了,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了。
执着一个追不到的人,总该感到疲惫了。
如果封戚放下了,景河是由衷地感到高兴。
封戚却说了让景河完全意外的话,他叫景河在咖啡厅时,与他保持通话。
所有谈话内容,他都要听见。
景河走进咖啡厅时,季衷寒已经提前到了,正单手托腮,望着窗外。
他想要季衷寒来当模特,不是一时兴起,只是他作为多年的从业人员,觉得季衷寒实在适合这份工作。
现下忧郁望着窗外的模样,都相当适合变作咖啡,亦或者香水广告的插页。
但好看不代表特别,模特圈里好看的人很多,到底为什么封戚会对季衷寒这么执着?
难道是得不到的,才会变成最想要?
景河探究的目光引来了季衷寒的注意,季衷寒回过头,在等待景河上前的时间里,端起咖啡杯饮了口。
他看见季衷寒无名指上仍然有着那枚戒指,还未取下。
或许……这一切不止是封戚一厢情愿。
季衷寒要和他说的话很少,也不似他所想的那样,只有许薇的事。
谈话内容简短而犀利,季衷寒担忧封戚的精神状态,他让景河多关注些,必要时刻,带他去医院进行心理疏导。
景河啼笑皆非,可在季衷寒严肃的目光下:“好的,我知道了。”
季衷寒好似被景河刚才的神情刺激到了,他再次叮嘱景河,要重视这件事。
景河只好又一遍郑重点头,表明自己一定会认真关注。
说完这件事后,季衷寒便拿起咖啡杯里的小调羹,缓慢地搅拌了一会。
景河以为话已经说完了,他看了下腕表时间,正要告辞,就听季衷寒道:“他真的要退出这个节目?”
“已经在让法务拟解约合同了。” 景河实话实话。
季衷寒手里的调羹碰到了杯壁,放出响亮的动静:“让他别走了。”
景河:“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季衷寒:“我也不会走,所以……让他别走了。”
景河从咖啡厅出来后,回到车上,才兜里取出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到耳边:“都听到了吧。”
封戚什么也没说,把他电话给挂了。
景河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自己的事,工作上的事还有很多没解决,实在无精力去掺合这两个人的事。
季衷寒回到酒店,他从来都很享受独处时间,现如今反而有种不安稳的感觉,就像被悬在空中,踏不到实处。
酒店里有泳池,晚上的时候,季衷寒决定去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泳池里没人,季衷寒没多想,换好衣服就下去了。
在泳池里游了数个来回,季衷寒自水中冒头,脑子里再次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第一次学游泳,就是封戚教他的。
那时候正值夏季,出了好几起学生贪玩出去玩水,结果溺亡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