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像沈聿安家里一样,父母工作变动,不得不移民,还有些冲着国外的医疗教育去的。
亲近的人要离开,心里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没人能确定移民就一定比在国强,要霍廷选的话,他舍不得,舍不得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也舍不得土地上的人。
经历过死别,就不想再经历生离,自己也不是沈聿安和孟尧的年龄,想得更多是拥抱爱的人。
今年有点特别,霍廷过年是一个人,又多了个江方濂,孟尧家里也只有他和他爸爸。
之前王浪过年还会回老家,听说今年他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就等着他回家了,可是临时又接到广告单的单子,人家要得急,给得钱也多,回家过年这事就推迟了。
霍廷一合计,大年三十的晚上,大家一块儿过年,主要是热闹。
从腊八开始,步梯上节日的气氛变得浓厚起来,学生放假了,大妈们忙着囤年货,从早到晚都热热闹闹的。
江方濂也忙,年前想要把客人催得急的订单都做出来,早一天做出来,王浪早一天让他放假,就算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挪到放假做,江方濂也会对假期有着憧憬。
年夜饭的食材霍廷不着急,慢慢买,碰到合适的就买上几样,所以,数他最清闲。
他抱着热水袋站在门口,楼上的大娘聚集在他店门口烤火,一个个手里纳着鞋垫,唾沫横飞地聊着八卦。
谁家那点破事,她们知道得最清楚,连人家养小三来龙去脉都了如指掌,活像是躺在人家床底下。
霍廷也听,不过他的目光很快被大娘手里的鞋垫给吸引了,大娘们只顾着嘴上说,压根儿不看手上,穿针引线的一点都不含糊,也不见她们扎到手。
“你们这鞋垫绣得什么花纹啊?”霍廷像大妈们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大妈对他热情,“牡丹呗。”
牡丹?男人的鞋垫绣牡丹不太好吧?
“看着挺容易啊。”霍廷顺势坐在了大妈身旁,“就一来一回穿个孔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