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此时此刻,心中是怎样的五味杂陈,没有将这些情绪摆到脸上,明维面容平淡地点了点头,继续摆弄起手边的零件来。
下一秒,陆封州从他手中拿走了那些乐高零件。
对方很快将散落在地毯上的零件,从他的视线中清理得干干净净,“别人送的东西并不重要。”陆封州最后出声补充,“你如果想玩乐高,我可以给你买新的。”
明晨星送的东西不重要吗?既然陆封州亲口这样说,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明晨星对陆封州来说,其实也是不那么重要的人。
既然是不重要的人,又为什么要时常表现出对明晨星的纵容,又为什么允许明晨星贴身戴着自己送的重要信物。
想要知道答案的渴望,几乎就要冲破心底桎梏而出。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明维伸出手抓住陆封州的衣摆。
陆封州已经起身站起来,俯身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电脑,见状又松开拿电脑的那只手,垂眼看向他道:“如果觉得无聊——”
明维那双浅褐色的瞳孔直勾勾望向他,打断他的话问:“你上次为什么说,红绳是给明晨星的谢礼?”
陆封州看着他没有说话。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间缓缓流逝,其实就只是短短两三秒,可在明维看来却漫长而又煎熬。久到他甚至以为,时钟已经大步跨过了一个世纪。久到他开始以为,陆封州不会回答自己的话。
对方的确没有义务回答自己,他抓在陆封州衣摆上的那只手,渐渐就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却见陆封州弯腰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从他身后张开双臂,动作自如地将他揽在胸膛前,“明晨星小时候帮过我,”对方嗓音淡淡地解释,“他额头上的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