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忘恩 十一月十四 1091 字 2022-09-30

可就是这样不知道怎么讨人开心的一个小东西,让他整整找了一个月,还在大街上让他难堪。

辛弛眉头皱得更深更紧了,牙都要咬碎,脸上阴沉得山雨欲来。

儿时他还这样闹过脾气,十岁之后就已经很少这样情绪外露了,跟着他的人都知道少爷此时情绪应该是极差,小心翼翼的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直快到辛府那条街的时候,辛弛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一些。

今日跟着他出来办事的都是他自己养的人,连他爹都不知道的心腹,他总算还是理智尚存,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立在他左边的那个看辛弛脸色好了一些,才终于敢问:“少爷,宴府…… 还要继续盯吗?”

辛弛黑着脸看他一眼,说:“不了。”

宴淮已经放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有什么好盯着的?跟姓宴的争一个小东西,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自然办不出来这种事。

一个玩意儿,他还不至于没了季安就不行。

既然小宴二爷喜欢,那就送他好了。

跟着他的两个人不敢多话,请了安退下,辛弛才一拢身上的披风,面色阴鸷地抬步往辛府的方向走。

但辛弛没想到,在得知季安不是被迫寄居在宴淮府上那一刻开始,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跟他作对起来。

先是在摔跤场技馆连输几注,把当日的带在身上的银票全输进去了不说,还险些因为付不上赌注的钱被赌场的人上门讨债,他抵押了块随身配的玉坠子才算罢休。

事后才想起来那玉坠子是老太太给他的,不能真抵押出去,又费了不少精力,花上了三倍的价钱才又赎了出来。

接着是他过手的一桩生意出了问题,私账和明账没有对上,险些牵连到在京为官的那位亲戚,惊得整个辛家鸡飞狗跳,辛弛同账房还有京里来的两个人一块熬了几个晚上才将这漏洞补上。

他熬得眼下青黑,肩酸背疼,脑袋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事情办好躺上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喊:“季安,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