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证明没有骗季安似的,隔了几天,宴淮竟又渐渐好了一些。
他这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宴二爷心里没了底,又将两位大夫请来一趟。
可诊过脉,两位大夫也纷纷茫然了——宴家这位二公子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可上回来时的确脸色难看,奄奄一息,此时却面色红润,是个好转的样子了。
他们说不上来缘由,最后归结为当初风寒伤了身子根骨,如今补药吃着,养回来了。
但不管什么缘由,宴淮的病总算是见好了。
宴二爷一高兴,宴淮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得了打赏。
藿香捧着得的赏钱,心想今年开春可以给他的冬生姑娘买一身好看的衣裳了,又趁别人不注意,撞撞跟前的季安:“我跟你说少爷没事你还不信,这下放心了吧?”
他声音压得更低一些,说:“——少夫人。”
话音一落,季安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躲了藿香一下,扭头跑了:“我去看看今天的药熬好了没!”
藿香鬼头鬼脑地跟到门口看一眼,确认季安真的去后厨了,才从怀里掏出来了个油纸包拿给宴淮:“少爷,你要的东西。”
他像是个在干什么见不得人事情的细作,一副要给人下毒的表情,同宴淮嘀嘀咕咕:“按着少爷的吩咐,从咱家药房偷了几样药,又让冬生去帮我买了几样,还去了两家药铺,没人知道,少爷放心。”
宴淮点了点头,将那油纸包收好,藏在了枕头底下。
因为宴淮病着,府上很多事情都耽搁着,如今他一见好,管家就吩咐家中的下人换洗洒扫,赶紧把春日的被褥和衣裳收拾出来。
府上焕然一些,紧接着又好事成双的来了第二桩喜事——宴洲写了家书来,说沈舟怡平安生产,是一对龙凤胎,哥哥早出生一小会儿,妹妹便成了家中最小的掌中宝。
家中又多了两个孩子,宴二爷的心情也终于可以一扫之前因为宴淮病着带来的沉闷,乐呵呵地拿着书信来找宴淮:“你娘刚刚来了家书,你嫂子刚刚生了一对龙凤胎,呶,看看。”
日子和宴淮算计着的差不多,他拿过家书看了看,笑道:“那得恭喜我兄嫂,也要恭喜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