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快要给憋死,可又什么也不敢说,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敷衍,想着想着忽然一皱眉,转移话题地问:“对了,平安,你刚刚怎么同辛家少爷推搡起来了,你以前在辛府做事的时候,不是很听他的话吗?”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雷区踩哪里,季安不知道要怎么跟藿香讲之前的事情,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就…… 我现在不是辛府的下人了……”
他把话题又拽回去:“那个,平安福……”
藿香拿季安没办法,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安解释,可他又替季安心疼那包碎银,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你先同我回去,就是…… 少爷不用平安福的,诶呀!你和我回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藿香连哄带骗地把季安领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宴淮诊完了脉开了药,宴淮已经睡下了,宴二爷去了书房写家书,好让人带着回去接宴夫人和宴洲过来。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伺候的小厮,藿香把人给打发走了才带着季安进屋,喊:“少爷,我回来了。”
宴淮正在假寐,闻言立时瞪向藿香:“你小点……”
他翻身起来,看见了藿香身边的季安,后面一个 “声” 字就给憋了回去,宴淮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
季安被藿香生拉硬拽回来,既不解又委屈,可他又不想说藿香不让他给宴淮求平安福,抿着唇不说话,转头去看藿香,结果转头一看,藿香早就溜之大吉,正在往门外跑。
季安:“……”
宴淮已经下了床,披着外衣往他这边走,季安顾不上藿香了,赶紧上前扶住宴淮:“少爷,你躺着呀。”
他很紧张,生怕宴淮这样动一动又会吐血,紧张兮兮得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宴淮仔细瞧了他额头的伤,又看他衣服裤子上都是尘土,把季安扶着他的手牵进了掌心,带他去盆架边洗手巾,轻轻帮季安将伤口的位置擦干净:“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季安心里难受,却强撑着不表现出来,自己抢过手巾擦脸,略去藿香拦住他那一茬,低声说:“去给少爷求平安福。”
宴淮这下知道了季安膝头上最为明显的两块尘土痕迹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没辙了。
他又害他的安安担惊受怕了,一时没看住,这傻小孩又把自己弄的得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