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据当时在场的稳婆传,那原话说的是:“孩子可以留不住,大人若是有个好歹,我让你医馆开不下去!”
那可是胎男胎,一个妾室和辛家长孙的命,云宿直接要保大人,城中一下子炸了锅,连宴淮娶男妻这事儿都没人议论了。
然而众人的目光才从宴家转移向辛家,新鲜劲还没过呢,知府府上又传出来动静——知府大人不知道为何同知府夫人动了怒,一怒之下扇了知府夫人一巴掌,大约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竟将人扇了个趔趄,一下子摔了,将肚子里几个月大的孩子摔滑胎了。
城里的大夫们又被喊了过去,孩子没保住的时候,一个个看着知府大人那铁青到发绿的脸色,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出,并纷纷觉得自己今年该好好去寺里拜一拜。
怎么才应付完宴家的二公子,又来了辛府的长孙,这些富贵生意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说也只能算是商贾人家,不能奈他们何,可紧接着,竟又是知府夫人滑胎伤了身。
贵人们一个个作天作地,难为了一帮开医馆只为谋求生计的可怜郎中。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成倍增加,卖瓜子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宴府的下人们也纷纷加入看热闹的行列,干活的空档一个两个都在偷着聊出去的人听回来的消息——他们自己府上刚刚闹完,这会儿风平浪静下来,看起来别人府上的热闹就显得尤为舒坦。
可季安听得提心吊胆,连带着将几日之后宴淮的生辰都险些忘了。
他险些忘,可宴淮却重视得很。
宴淮是将这生辰宴看做他与季安的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