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扬黏在唐忻旦背后,问:“你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唐忻旦被推着往前走,又被按着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说:“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呀。”
谢铭扬故意说:“没好好学习,在书房里偷偷玩呢。”
唐
忻旦作势弹要他脑瓜崩,然后被谢铭扬轻易地制住,压在了沙发上。
现在的唐忻旦弱得很,他随便动动手指头,对方就动不了了。
唐忻旦就地躺倒,也没觉得谢铭扬多重,谢铭扬有数,膝盖和手都撑着呢,不会真的压到他。
唐忻旦笑着说:“快起开,我的蜂蜜水都要凉了。”
谢铭扬却俯视着他,不讲话也不放人。
唐忻旦看着谢铭扬的眼睛,忽然愣住。谢铭扬明明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再看,却能看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受伤。
四目相视,唐忻旦的心,慢慢跟着揪住。
他忽然想起住院时,有次他前同事们去医院看他。除去大爷及时捞他上去以外,也因为入水角度死里逃生,这种事清,本来就是很幸运的嘛,大家就开玩笑说:“唐哥这技术,都可以去参加国家队了。”
他随口回了一句:“在报名了在报名了。”
说完,他下意识地看了谢铭扬一眼,发现谢铭扬也正看着他,眼睛里似乎含着泪。
那时候他心里一颤,眨眨眼睛再看,谢铭扬转身出了病房。
那以后他就知道,不该在谢铭扬面前,以玩笑的方式提起那件事。那是烙在谢铭扬心上的一道疤,碰不得,一碰就要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