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没再纠结这些,示意了身边的两人,跟着带路的小吴而去。
“老郑,跟着我一年也休息不到几天,趁年头过年就在家多待几天,不要急着来!一会我上车,你们也别跟着了,我回趟家还要谁护送的不成。”
看着像保镖一样左右的林文悦和郑树同,林幕干巴巴的说着话。
他现在连笑也笑不出来了,从犀浦出来他就让两人各自回去,何必要折腾这么一段往返。
尽管挺长时间了,他还是没能习惯这样仿佛是贴身一般的服务。以前单是老郑还好,他下了指令不管老郑愿意不愿意,最后都会服从。
可自从他的主管来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交待的话,不好使了,人家就是要为他的工作做好辅助。
确实,有人前后服务对他的行程和工作都有很大便利。而且,他知道的,不少到他这个位置有具体事务的人都是有着这样的待遇,甚至包括一些顶尖的运动员都有。
何况他这样双重身份、有独立团队的人。
他没法去否决别人的工作,不论是中心安排还是团队需要,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可怎么说也才20多岁的,安心的接受着保姆式的服务,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多好,到哪儿一个行李箱,拉着就走,轻松的很。
“教练,这是我们的工作,到你家小区门口我们就回去。过完年,我们会提前过来接你……”
郑树同没说话,林文悦先说了话,微笑挂在脸上,很清脆的就把林幕的又一次想法破灭了。
林幕也不说话了,既然是工作,那就工作吧。
上了车,一路无话。送他的司机也没问过要怎么走,闷头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商务车停在了林幕家的小区门前。
林幕下了车,寒暄了几句后,拉上了行李箱,和几人摆摆手走进了小区里。
家在眼前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他也暂时的放下了所有令人烦心的事。
“郑哥,过完年你直接去燕京就行了,教练家我来接就行。教练说让你多休息几天,你就多休息几天,年头只有徽省这边的一些琐事,有我在,没什么问题,另外……”
完成了他们的“护送”工作,司机捎着林文悦和郑树同又自回返。路上,林文悦和郑树同说起了过年后的工作安排。
郑树同点头答应,休息不休息的另说,不过现在他算是有点弄明白了,他的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接受完指令,郑树同不由的心里嘟囔了一句。
……
回家已经几天,除夕之前,早有预料的林家人一次次的迎接了他们预料中的事。
从奥运会结束到现在的几个月,哪怕是不习惯,林幕的家人也被迫习惯了。
刚结束那会车水马龙的来人几乎就没隔天断过,期间林幕回家待的那几天更是达到顶峰。各种赞助和慰问,记者来访,各种各样、层出不穷。
之后他们也彻底习惯了,也学会了去如何应付。慰问的表示感谢,采访的一律不懂,送钱的通通不收。真有麻烦些的事就找田泳和体育部门,他们也乐于去帮着林幕家人处理些麻烦的琐事。
这样的习惯下来,随着时间稍长后那股热潮也逐渐的淡了去,只是林幕腊月26回来后,又一波高峰起来了。
不过有一番经验后,应付起来也显得从容了许多,就连林父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现在也能说几句官面文章了。这不得不说人真的是擅于适应和学习的生物。
几天的时间过去,临到除夕,就算是想来造访的人也只能按照默认的传统来了。林幕一家总算是可以安心的来过个年。
平常人家的年过的很简单,就像某个歌里唱的一样,爸爸准备了一些唠叨,妈妈张罗了一桌好菜,生活的烦恼向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和爸爸谈谈。
平淡却也温馨,让林幕难得的有些发自心底的轻松。
就在这样的轻松之中,时间过的很快,林幕的假期结束时间越来越近。
2月11日,农历乙酉年正月初三。
吃过午饭,收拾了下家务,一家人按着平常围坐,支起了牌桌。
父子三人加上大儿媳妇打牌,老太太负责后勤,闲下来坐旁边看看,顺便继续“推销”她手中的一摞照片。
打牌只是顺便消遣,谈心才是主要。只是当林幕说到初六就走的时候,一家人有些沉默了。
林母面露不舍,林父则是面无表情的勉强的保持了淡定。
越是闲下来以后,两老人越是对于子女格外的多了些牵挂。
大儿子现在工作顺利,单位领导也照顾,自己也算努力。平常他们住外面,偶尔也回来,时常倒是也能见到。儿媳妇现在也怀上了,不管是男是女,大儿子也算是圆满了。
而小儿子就格外的让他们多分了关心。老人关心子女的,也无非就是健康、工作、婚姻。
儿子的身体看起来是越来越壮实,以前那些腿伤好像也没事了。听人说的,能跑那么快,那绝对的没毛病。工作看起来更是越来越好,而且从来来往往那些人的亲近劲就不难看出,小儿子这是越来越出息了。
不操心身体健康就操心工作,工作不操心了就要开始操心个人问题。前些天包括刚刚,林母都还在絮叨着谁谁谁家的闺女如何如何呢,收来的相片是一个劲的往林幕手里塞。
结果还没等到做通思想,结果人就又要走了。现在,他们也把这些操心的事都暂时忘了,只有相聚的不舍。他们也知道一直在家不可能,但总也想能多待几天是几天。
“嗯,是该去了,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