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本人还是幻影,都有待商榷呢。
别说火炎,就是当面开大炸掉深水宅,在被幻术蒙蔽的人眼中,一切被藏起的真实都是虚幻,只有虚幻才是真实。
#论身边都是幻术师的虚实日常#
#醒着,但在做梦#
搞定了今天的陪练任务,一树冲了个澡,在料峭的春寒里像个行走的大火炉。
身体健康真的很心情愉悦。
深水一树换好衣服,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他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病弱纤瘦,眼神混沌,努力肝稿三个月差点儿没命,最后回了横滨,以为能和同僚小伙伴们一起享受逐渐正常的明朗人生时,人真的没了。
“那是你死去的弟弟?”六道骸双臂环抱倚着门框,打量着房间内的幻术制品,有些挑剔,“太粗糙了,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像个傀儡一样。”
被导师无中生有挑最熟悉之人的刺儿,哪儿能忍:“……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哦,你很熟悉他?”六道骸弯起唇角,“据我所知,你第一次见到弟弟,应该是在葬礼上——你为什么会表现出很熟悉他的态度?”
“顺便一提,这个问题,你绝对不可以对老师撒谎哦?”六道骸强调道,“我只会问你这一次,小鸽子。”
一树:……
[helphelphelpme!黑鸦,能和这人说实话吗?!]
【是否要信任一个人,当然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但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绝对不会告知第二个人的信息。】
【一旦公布于世,之后怎样,便不再受你控制了,不是吗?】
“老师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树反问,“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请告诉我您得到答案后准备用来做什么。”
六道骸沉吟片刻,抛出大雷。
“我在调查你的身世。你听说过异能实验吗?”
一树不为所动:“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错,骸说的这句话,前后之间完全可以是没有任何联系、只不过是被刻意放在一起误导听者用罢了。
“目前没有。但你的回答,或许可以使它们有关系。”
“话虽如此,老师其实什么都没和我说吧?”一树露出与骸相似的笑容,调侃道,“空手套白狼?就算是老师,也要给我回答这个问题的理由吧。”
“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原来如此薄弱,这可真让为师心寒。”
一树沉默几秒:“我还可以顺便附赠另一个秘密,但条件是老师必须为我保密。”
口头的保密,谁做不到啊。
小朋友还是太嫩了些——虽说六道骸向来护短,既然收了深水鸽当徒弟,就会好好栽培爱护幼苗,但谁能确定未来有没有必须为敌的时候呢?
“当然,我会为你保密的。”
“那,为了保密,老师的问题,我会在今晚的梦里回答您。”一树顿了下,“我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梦境,为了避免上次的失礼,可以去老师的梦里吗?”
“真是体贴的提议。”六道骸愉悦低笑,声音温柔又别有深意,“为师今晚会在梦中等你的。”
路过偷听的安sir:!!!
这是什么骚扰暴言!他要报警了!真的会报警的!!!
“哇,西秀,你这话好变态啊,me要报警了。”弗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安室透身后,拿出手机,然后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那句[为师今晚会在梦中等你]。
弗兰拖长嗓音捧读:“啊,好像不小心摁到录制键了呢me要把这个录音发给boss,让他来一发无敌的xburner干掉变态西秀,把可怜的小师弟从西秀的潜规则威胁中拯救出来——”
六道骸秒秒钟被弗兰气得笑声发抖。
对比屋里踏实听话的小徒弟,弗兰简直是每个字都在他的神经上蹦迪,试图搞死他这个操劳的师父——当然,他也因此而变得很想干掉这位不孝徒弟了。
“哇……凤梨妖怪发火啦!小师弟救我——”
“kufufufu……弗!兰!”
“师姐,救命!!!”
白昼结束,黑夜降临。
晚餐之后,深水宅的空气中便出现了微妙的八卦压力。
显而易见的,对六道骸的警惕和对深水一树的担忧。
仿佛所有人都在一天之内读了什么“变态师尊狠狠爱x可怜徒弟黑屋泪”的强取豪夺狗血虐恋作品。
六道骸:……
不是,到底是谁把误会谣传到这种离谱程度的?
一树:……
虽然很感谢家人们的担忧,但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众:正常人碰上变态,没人会担心变态啊!
库洛姆弱弱开口:“其实我觉得……你们误会骸大人了。”
六道骸:goodjob!库洛姆,不愧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
弗兰:“你忘了西秀整天嚎着要占据boss身体的事情了吗,师姐?”
逆徒亮出了他的背刺西秀之剑。
六道骸:我就该在法国乡下一叉子拍死你。
库洛姆试图挽回六道骸的形象,但又在铁证面前失去战力,只能喃喃:“可、可是……”
一树叹气:“行了,该干啥干啥去,你们还玩上瘾了是吧?”
那神奇的氛围一秒消散。
弗兰没趣的撇嘴:“嘁,师弟真没意思。”
“不是已经任你们玩了一天了吗?”
“……哼。”
迫害六道骸的游戏无疾而终。
被迫害的六道骸本人:……
#家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