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谦真是奇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王妃,那个卫尉少卿的脸皮可真厚,上回章诗儿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还好意思要咱们帮忙……”香夏一边打着灯笼,一边抱怨道。
声音不大不小,后面的男子却是听到了,脸上顿时一阵羞红,又摸了摸脸上那道本已消退的狗爪印。
永昌候府。
一间幽暗的厢房内,燃着一个半人高的雕花镂空炼丹炉。
身穿灰色交领道袍的少女,头上挽了一个小小的道士发髻,随意插了一只木簪。
少女正坐在炼丹炉前打坐,忽然香炉中轰隆隆一阵响动。
鸿鹄捂着胸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又吐出几缕污浊烟气,才算是好受了些。
“什么人破我术法?!”少女咬牙切齿,小拳头捶着木地板,“害我将吃进去的又吐出来!”
回想起昨夜从戏台上捡到的那枚铜钱,鸿鹄感觉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早晨她一直追问陈扬那歌姬的来历,可是侯爷就是咬死了说只是妙音楼一个卖艺的,萍水相逢,其余的一概不知。
一个寻常歌姬怎么可能受得住她内力化成的暗器?
难道说那歌姬是白鹭转世?
不可能!白鹭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是转世,眼下也应该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才对。
鸿鹄口中念念有词,又掐指一算。
“安国公府?”少女诡异地弯了弯嘴角,又朝外唤道,“月蓝,侯爷还没有回来吗?”
那女鬼的魂魄是在安国公府消失不见的,看来改日得去拜访一下这位安国公。
木门“吱吖”一声打开,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传进来,“回姑娘,还没有,说是去街上听曲儿。”
“又听曲儿!”鸿鹄气得捏紧了小拳头,“这么晚了哪家戏楼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