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皙,眼眸深邃,鼻梁小巧俏丽,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她都移不开眼。
杨暄回想起方才在院中看到的白砂和金顶建筑,忽然明白过来。这妇人竟然是为了自己,才将庭院布置成含光阁的样子!
“依芙蕾,本王当年没有取你性命,并不是对你有情,而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杨暄背着手,朝着珠帘的方向踱了两步,并未回头看她,“你是降臣所献,身份低微,北境又远离上京,本王就算对你做了什么,事后杀人灭口,绝不会有人发觉。当年本王骗你说……要带你回上京,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杀了你。”
他当年刚刚与赵霜成婚,领了一个摄政王的头衔,家中也没有其他姬妾,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说不好奇是假的。
更何况这样一位风情万种的北境美姬摆在面前,可以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又不用考虑后果,他也曾经动过邪念。
“当年也不完全是因为那小厮提醒,更不是因为你是细作,本王才拒绝你。”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缓缓说道。
“那是为何?”易氏坐起身,蹙眉望着面前那朝思暮想的男子。
“是一阵刺骨寒风,让本王想起了府中的王妃,瞬间酒醒。”杨暄回过头,冷眼看着那脸上写满欲·望的女人,“又为自己一时的邪念而愧疚,所以才没有杀你。”
“王爷!”依芙蕾忽然跪到地上,沿着白砂爬向他,抬起头望着那张俊颜道,“这十年来,我都在做着去上京城的美梦。你看这温泉小院中的白砂,都是比照上京城摄政王府的白砂,从东海岸边收来的。”
美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目光中的晶莹水光如同天上繁星,楚楚可怜,美得不可方物。
“本王没空陪你做梦,”杨暄伸出手,却没有如她预料中那般抚向她的头发,而是忽然亮出袖中的金钩,勒住那美人的脖颈,厉声道,“快说你把本王的王妃藏到哪里去了?!”
“咳咳!”易氏忽然被他勒住脖颈,猛咳了两声,嘴角有些血沫,呛出了眼泪道,“王爷如此心疼朝华公主,可惜……她……她已经……”
那个朝华公主有什么了不起?主上要自己留她性命,摄政王也对她念念不忘!不过经此一夜,就不知他二人是否还会对那个公主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