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令狐空看了一眼毛虎,二人各怀心事地坐下。
“不知王妃深夜到访虎骁卫军营,又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令狐空还记得上回被她拽到上京城西大街上行刺陈扬的事,不知她今天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两位将军也该知道,上京城被围,城中吃穿用物全都吃紧,城墙虽然坚固,可若是粮食和药物耗尽,该怎么办?”赵霜扫视了一圈厅中,从前羽林卫军营的大帐中,桌上还摆着些瓜果和糕点,如今即便是有客人来,桌案上也是空空如也。
没有茶点不说,士卒端上来的茶水也仅仅飘着几片茶叶,淡而无味。看来军中物资也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幸亏上京城临江,不然只怕城中饮水也会成问题。
“王妃说的不错,”令狐空拱手禀道,“末将早已向江南的永昌候和南境的崔将军写信求援,可一个月过去,援军还未到达。”
“江南的永昌候?”赵霜蹙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手中有兵权?”
“王妃莫非还不知道?太后将玄武营的兵权交给了永昌候。”令狐空边说,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早就知道王妃跟那个永昌候是死对头,如今听说玄武营落到了陈扬手里,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玄武营?”赵霜搜寻着尘封的记忆,忽然紧紧握住木椅的扶手,“本宫记得……玄武营是皇兄的嫡系,母后怎能交给外人?”
“末将不知。”令狐空低头装傻。
南境小国林立,形势复杂,况且,南境驻军多是步兵,不熟悉北凉铁骑,崔尚不敢擅离职守来救援上京,倒也情有可原。
那永昌候陈扬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不可能来解上京之围。
令狐空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来,却也无计可施,上京城如今,要从内突围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待援军。
大帐内安静了片刻,赵霜忽又问道,“援军迟迟不来,城内粮草吃紧,令狐将军和毛将军可有想过突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