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直到现在自己才得偿所愿,容诚多活了那么多年,真是便宜他了。
“你——”容希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你就过来跟他见一面,行不行?将死之人这么一个小小心愿,你都不能满足吗?”
“可以。”容肆冷笑,“叫他自己过来,跪着我面前,或许我愿意施舍他一眼。”
“……!!”容希重重地吸了口气。
只觉得他这话阴森森的,透着凛冽的寒气。就好像如果爸爸站在他面前,两人一同处在一个悬崖边上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爸爸推下悬崖。
“容肆!你别太过分了!爸爸现在真的病得很重,他有话想跟你说。”
“是么,可惜我不想听。”
容肆不想再理会她,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忽然一双小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女孩儿靠在了他的肩上,声音软糯,“跟谁打电话呀?”
苏酒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懒的意味,一听就是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