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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已经走上了正轨,避开了一些让我不舒服的事情,也许要走到脱药的时候还需要很长时间,但我想只要我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
江一航的伤很重,他的父母来找过我好几次,希望我去看一下,我做不到。
其实就算我去了也没用,复合是不可能的,我只会给他带来痛苦,他对我而言而是这样,就连曾经我以为是温馨的回忆,其实也不过是假象。
许医生说陆桥经常去找他,了解关于我的情况,因为我已经把陆桥拉入了黑名单,不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我好了之后,去了国外,也去了一些我之前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认识了一些喜欢的人,只要我自己没有任何束缚了,就不再有东西能束缚得住我。
419、857……或者几场你情我愿的短暂恋爱,收手的时候都不拖泥带水,找不同的人玩不同的游戏,要不都谈感情,要不就谈钱,我没什么一次谈多个的兴趣,但一次一个,从没有空档期。
如果是半年前,可能我也没想到半年后自己是这副样子,不得不说没心没肺的感觉就是爽了很多,不谈感情的恋爱就没有任何可以顾忌的地方了。
很有意思。
但也很无聊。
“左齐,你的精神状态测试结果出来了,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聊聊。”我刚刚才点了根烟,靠在阳台上看风景,心理医生的电话就到了,她在电话里说道:“你现在在哪?”
“在……”我看了眼楼下,笑道:“深圳。”
“你最近在干什么?”她问道。
“谈生意。”我顿了顿,又笑道:“谈恋爱。”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没有挂断电话,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了蠢狗的叫声,在出去之前,我把蠢狗交给了心理医生,她很喜欢狗,她家那只猫也很喜欢,蠢狗在她家待得很开心。
“左齐,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她问我。
“嗯,短暂的喜欢。”我笑了一下,单手开了一瓶啤酒后,灌进去一口,轻缓道:“在固定的时间里,投入十足的情感,随时可以抽身。”
“那他们喜欢你吗?你这样……他们不会难过吗?”心理医生问我。
“不会。”我看着落地玻璃,小声笑道:“在一起之前,我就会说的很清楚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太较真。”
我从手机里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声,片刻后我坐直了身子,轻轻弹了一下烟灰,随意问道:“失望了吗?对于我……你是……失望了吗?”
“没有。”她说道:“我在看你的精神评估报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病情已经快好了?不难过了?”
“嗯,没什么痛苦了,觉得很放松,很自由。”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略微偏头道:“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许医生说,他挺想你的,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啊,他最近调去急诊那边,忙的脚不沾地了。”心理医生在电话里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这边的项目就回去了。”我应道。
挂断了电话后,我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旁边摆放的药瓶里还有十几天的药量,我眼角余光瞥视了一眼,而后闭上了眼睛。
许医生是不会想我的,他也不想我去给医院充值年卡会员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的确很自由,很自在,不痛苦了。
陆桥倒是一开始跟在我身后,但是我辗转的多了,也就把他给甩了,我不知道许医生找我是不是为了他,还是说想要知道我在哪里,然后把信息告诉陆桥,毕竟他们两个是朋友,我不想赌这个。
一条烟以前我能抽一个星期,现在也不过是一两天的量。
昨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一个小孩,大概和江一航差不多大,看到我手上的伤疤吓了一跳,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手掌的伤口,的确很深,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满手都是狰狞的样子,丝毫没有以前被江一航夸赞“齐哥,你的手,骨节分明,真好看”的模样了。
我换了件衣服从这儿下楼,外面的车已经等着了,下午约了一趟去喝茶,地儿比较远,有点偏僻,但是听说里面的茶很好,但不对外出售,今儿这客户喜欢品茶,干脆就约在这里了。
说起品茶我就想到了沈叔,想起沈叔就不免想到了沈佳佳,想到那个四分之一的遗产合同,在我出院不久,我就去做了一份公证,证明我什么都不要,一分钱都不会沾,随便沈佳佳他们觉得我是逢场作戏也好,觉得我傻逼也罢,反正等她成年了,就各走各的路,爱他妈的谁管就谁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