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又矫情。
林瑟舟翻找塑料袋里的药,找到一瓶止咳糖浆,他问江屿:“喝这个有用吗?”
“不知道,没试过,”江屿眼睛一瞟,本来想看那药,结果瞄见了林瑟舟的手,于是目光往上移,又看见手腕上的头绳,“医生给我开的药。”
五十块钱一根的头绳质量就是好,还没松呢。
林瑟舟没注意江屿的视线,他拆了包装盒,按照医嘱的刻度倒了一杯。
“自己喝吗?”林瑟舟问。
“哦,”江屿接了药,“谢谢。”“……”林瑟舟回:“不用这么客气。”
两句客套话来回,那起起伏伏的距离感又被冲开了,江屿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恨不得罩着脑袋抽两巴掌。
林瑟舟扔垃圾,回来后没挨着坐下,他站在距离江屿一步之遥的方向,等着江屿抬头。
“我回去了。”林瑟舟冷清地说。
“舟哥……”江屿依旧不敢看林瑟舟,他头发很长了,低头时能掩盖自己所有的表情,“你回哪儿啊?”
“回家。”
江屿一愣,目光闪了闪,“哪儿啊?”
终于肯看人了。
林瑟舟叹了声气,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己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