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谁都不心软,唯独是对他。
“王爷,你昨日,你昨日不是这么说。我,悦你之心人皆知,我……”
净梓这句话已经憋了数十年,憋了她整个青葱岁月,她没想过,这句话竟然是在这个时间说出口。
对面的人显然一怔,他的眸子之中,渗透出了一丝丝的难以置信,却又瞬间被打断,恢复成了那般的冷漠,甚至是渗出些许的厌恶,他用那利刃挑起净梓的下巴,那双眼之中尽布红血丝:“正是因为我知道,但你可知你有多脏?我现在想起,都感到无比恶心!”
净梓哽住,脏,怎么会脏,她洗了好久的身子,就怕被徐镇桀嫌恶。
可他昨日却夺了她为了他守了多少年的贞洁,反过头来告诉她是因为要利用她,其实她很脏,无比的令他厌恶?
正在这时,那些士兵瞬时形成了两列,整整齐齐,中间出现的那条路,奔跑着一个身穿华彩的女子,女子高叫:
“净梓,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大罪吗?”
“阿媃,别过去。”
徐镇桀眼色转变甚快,面对这华彩女子,他眸子中的厌恶顿时云消雨散,他一下子展臂护住了跑来的那个女子,只见那女子眉目之间都是对净梓的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净梓嘲然,装的真是像啊,若不是白隽媃,徐镇桀的王妃,是那最为“忠心“的白家将领的女儿,身后的银甲的镇远军怎么可能一心向徐镇桀,将徐镇桀逆贼的身份转换的如此巧妙?
她表面是白隽媃的侍女,实际暗中做了徐镇桀的杀手这么多年,却将此局一丝一毫都没有看清,两人狼狈为奸互相利用,他表露出的对白隽媃如此关爱,此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阿桀,是我不对,我没有把净梓管好,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蛇蝎心肠,残暴无常,她竟然能够弑幼帝,反政权,幼帝他还那么小,我,我完全不知道啊镇桀。“
白隽媃哭的梨花带雨,语言之中将她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她虚伪的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向徐镇桀的胸口,以表现出她的多么的悲伤与懊悔。
呵,她白隽媃是来看戏的罢。
“隽媃,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毒妇竟然是林将军的幺女,林家一家作风不正,带出这样的毒妇,也是无可厚非。“徐镇桀满眼的都是宠溺,看着白隽媃的悲痛表情,他更是心疼万分。
令人哑然,毒妇两个字,他咬的甚重。
“什么?”
这又是什么空穴来风的身份,她净梓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孤女,何来的什么父亲之说?何叹这林将军也是为皇家忠心耿耿!
净梓扫了一眼白隽媃,她懂了。她是白家的侍女,她弑帝,白家必定逃不了干系,白隽媃何许人也,她必然会倒打一耙,何况白家与林家本就争锋相对,将她推诿成林家的人,便可让白家全身而退。
这就是一个计算周密的局,为了将整个朝堂的忠义险恶给阴阳颠倒,将这整个朝堂给全部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