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保身之举、护姊未成,却要将摇身一变,变成杀人蚀骨,戕害姊妹的恶女。
几番推论下来,白隽媃还是认为,这摊莫名其妙的血迹的事情,她不能沉默相认。
“你说是我推了你一把,你摔了一跤,把腿摔破了,那么,是什么时候,具体在哪,摔破的腿呢?”
白隽媃倒是不卑不亢,她轻轻启唇,倒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她做杀手多年,那被他抹了脖子的人恐都是数不胜数,她也曾看惯了多少人所流的鲜血颜色,逐渐一点一点的变暗。
每一个时段的血迹都是不同的,时间的不同,那血迹暗沉的颜色便肯定是不同的。
白翎似翻了一个白眼儿,继续不省人事。
那小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了许久,那白翎似身边的丫鬟见这小厮毫无变通能力,便是英勇地站了出来。
“回禀老爷,夫人,还有尊贵无上的焦夫人,我叫小莲,小莲是个粗人,但是从未说过谎话,我家小姐就是于前日清晨被嫡小姐给推了下来的,还有,我说了我家小姐伤到了腿!但是小姐的腿现在不能动,没法,没法给你们看!”
那个名叫小莲的丫头果然是白翎似亲手培养的亲信,现如今看来,小莲虽有匹夫之勇,但从未有一星半点的谋士之谋。
白翎似惜身如命,怎么可能会在伤腿之上,再增添一处伤口用来诬陷她白隽媃,白翎似心有顾及,原本将那燕云楼之事和盘托出便可化解。
可现如今看来,她太过于在意自己在白子荣和芦窈心中的位置,燕云楼之事,她也是参与其中,也算是不合规矩,所以她现如今会较先隐瞒。
“没有伤口,只有血迹,那血迹如果是我手下的小丫鬟不小心摔的,被有心栽赃我之人把这顶罪名强扣在我身上,我又该如何?”
白隽媃沉稳极,口齿也清晰的紧,小莲对此,已经是有一点相形见绌。
白子荣和芦窈也心中有点猜疑,但是受伤的人就是白翎似,况且自己的这个心气高的大女儿说话一向是针锋相对,出于对已然受伤的白翎似的照顾,两人还是喝止住了白隽媃。
“隽媃,你身为嫡女,我和老爷对你也是寄予厚望,我们不希望你是如此毒辣的人。”
白子荣一般不说话,以示威严,所以这些教训自己孩子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本就应该相夫教子的芦窈身上,芦窈清了清嗓子,用相对温柔的话语重心长地对白隽媃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