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斑虎少有的强势了一次,身形一闪,就拖着自家母老虎回了明岩洞附近。
宋蔚然缓缓睁眼,低声道:
“它们走了。”
司空竹扭了扭脖子,柳叶眉挑着,看着树下稳如泰山,与树上警惕过人的两人,眼里多了一分欣赏之意。
只是看着鼾声震天的曲毅,顿时有了对比。
啥玩意儿这是?
睡这么死,是猪吧!
看不顺眼,就不想再看,跃下石墩,伸脚嫌弃踹了两下。
曲毅梦中霎时兵荒马乱,被忽然惊醒的他猛地弹坐而起,大惊失色的嚷道:
“敌袭!敌袭!”
也不知又梦入哪个话本儿了。
萧寒宇枕臂躺于树上,透过斑驳的树影,遥望着天上明月。
月华似练,星空深邃,是熟悉的夜景,却少了一分感觉。
少了……观云台外的云涌。
他敢肯定,昨日师尊出现过,三山域妖兽的异样,很有可能也与师尊有关。
因为一个人的神魂之间始终存在联系,无论如何切断,那种冥冥之中的吸引永远不可能消失。
一道疾风袭来,欲图抢夺手中的令牌,萧寒宇下意识的出手,脸上的狠戾吓了动手的人一跳。
曲毅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站起,龇牙咧嘴的埋怨道:
“萧师弟,至于么,不就是亲传弟子令么?
“你有,我有,宋蔚然和司空竹也有,用得着那么宝贝么?
“我说你还真是奇怪,大半夜的对着块儿令牌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邪。”
在曲毅抢夺的那一瞬,萧寒宇就将令牌收进了空间。
无论曲毅以何种语气同他说话,他都半眯着眸子,脸上一片阴沉,黑眸中深渊难以见底。
忽然间,他抬头看向水潭的方向,锐利的视线如刀刃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