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古代对于储君也好,天子也罢,都有一个天授的说法,无论从祖宗家法也好,还是舒炳文的功绩也好,那些人,只怕是寻不到破绽。
“天授?清越你也觉得天子是天授之人?”舒炳文低着头看着她,眼睛眯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个有关系吗?只要你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就好了,天不过是抬头能瞧见的罢了。”她可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相信天授只是说话。
“但是他们可以拿这些事情来说啊,我不信,很多人会信不是吗?何必给你自己找麻烦呢?”墨清越淡淡地说,抬头正好迎上他的眸子,“我想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要的始终是天下,我要将天下踏在脚下。”
一瞬间眼前的舒炳文和前世的那个血腥帝王忽然融合了,恍惚间看着他踩着尸山血海,骄傲的坐在王座上,眼神冷漠。
“这样的你好可怕。”
是啊,好可怕,情绪捉摸不定,猜疑残暴。
“清越,你知道吗?天下是我的梦想,也是可以实现的梦想,但是需要太多的牺牲,太多的死亡。”他看到她眼神中的恐惧,“但是我不想你怕我。”
“真的需要那么多人的死亡,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天下吗?同盟不行吗?一定要用杀戮去终结吗?”
上一世的舒炳文用无穷无尽的杀戮,血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大地,她不想他再次成为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目前为止,能做的只是杀戮,有一日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会去选择的。”弯下腰抱住墨清越,“我想我拥有天下的那一天,你可以在我的身边。”
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会知道,我的残忍,我的血腥让你恐惧了,那样我可能会停下手中的杀戮,去倾听你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无法去做这个决定,但是我依旧不想你走到那一步。”墨清越迷茫了,被这短暂的温情迷住了心智,她多想答应他,但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