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这不废话吗!人藏在花神殿,花情就算翻遍天涯海角也寻不见啊。
花情赌气不言语。
云锦夫人收了捆仙索,起初花情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都支撑在捆仙索上,这时抽走晃了她一个踉跄。
“你受伤了?”云锦夫人的关心不疼不痒。
“哪有!只是站久了腿麻了!”
“就你这副矫揉造作的身体还一心想着逃走?你连秋澜都打不过,怎么在外立足,怎么应付那些人心险恶,豺狼虎豹。”
“秋澜姐姐偷袭我,若不是捆仙索,我怎么会被---捉回来!”
“一根捆仙索就让你束手束脚,还有脸争辩!”
“捆仙索怎么了?捆仙索虽称不上一品灵器但捆个不学无术的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论起脸皮厚,花情第二,这个水穷处无人敢居第一,云锦夫人也拿她没办法,见她神采飞扬的自嘲,看的竟有些出神,一度认为花情心中的隔阂消失了,她又恢复了从前的天真烂漫。
花情也觉自己自嘲过分了,想到白苏悲从中来:“夫人,那你怎么忍心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赶到人心险恶有豺狼虎豹的地方去,白公子身上那可是天雷之伤啊---”
刚平和下来的对话被‘白苏’两个字勾起了浓浓火药味。
“你还知道那是天雷,能受天雷惩罚的不是死罪便是重犯,你留他下来难道要整个水穷处给他陪葬吗?”
“我---天雷便是正义的化身吗?天雷难保没有错判吗?难道夫人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放肆!!!”
云锦夫人心寒乍冷,在花情心里她竟成了贪生怕死之徒,她从花神族公主沦落成了一个怕死之辈是为什么!
花情什么都不知,可她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字字诛心刺骨,让云锦夫人生死不能!
“贪生怕死?!”
云锦夫人盯着面前的花情。
小小年纪她懂什么,任凭外界雨打风霜,只盼她待在温室里安全长大,贪生怕死就贪生怕死吧,不与她逞口舌了。
“正义是非我可以全都不顾,他白苏就算是冤枉也好,错判也好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救他?”
云锦夫人当然知道白苏受天雷惩罚本就是天族迁怒于他,这不存在错判,而是有意为之,但她绝不能在此刻心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心知却最终还是做不到……
白苏是她挚友白絮之子,她就算再不喜欢山神儀,可她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但她不能让花情知道她出手,即是伤了花情之心,那便一次伤透,再不给她希望,白苏在花神殿养伤之事谁都不能散出去。
那是花情第一次看到云锦夫人那张脸,阴冷,决绝,让她有种望而想死的后怕。
“就算他白苏没有错,就算他心地善良,收服花妖心怀苍生,就算天雷误判,这也是你违反族规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