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辰看着幽深的魔域恨得咬牙切齿。
一声声叫嚣愤怒冲撞花情的耳朵,睡梦中猛然惊醒,神魂复位才要循声而去。
一只手突然拽住她,踉跄了差点摔倒,魔君另一只手一挥将玄星辰的声音隔绝在外,四周恢复了寂静的样子。
花情有些呆愣,眸子黯淡下去,魔君衣着凌乱,那是花情噩梦中的拉扯发泄,她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寸步不离,满眼是她。
手上胡乱缠着布条,那是长剑劈下来他徒手接住留下的伤。
花情有些不知所措,挣脱那只手只想冲出去,那是她仅有的一点反应。
“花情---”
魔君的声音有魔咒,那颗稍微有点反应的心立马沉寂,花情泪眼模糊的盯着他,“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
那个受尽生离死别的姑娘冲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再也不能撒手,痛哭惊心---
躲在一旁的熊童子偷偷抹眼泪,还有那一池黑莲的悸动---
昔日的天族如今随着玄星辰的出嫁变得冷冷清清,西王大步流星躲避着能躲避的众仙神,花神殿内正中央本悬挂着花神娘娘繁花的画像,熠熠生辉。
斯人已逝,画卷上的人儿多看两眼竟能感受到呼吸一样。
西王幽幽出神,两行清泪湿透皮质面具流下,嘴角一张一翕:“你可怪我,你可曾怪过我?繁儿!我那么爱你,我是那么爱你,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呢!”
西王盯着画像颤抖不已,嘴角泛白,眼目赤红:“我是如此的爱你,爱之入骨!为了你,我可以屠杀整座西海,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
西王将画卷取下来,细细抚摸着,如此温柔,生怕刺痛了她。
那是他的命,他的神灵。
“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繁儿,只要你活着,你知道吗?”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无声无息。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被海水慢慢吞噬---
繁花画像选用万千种花朵绘制,勾勒神韵,花卷飘香,那也是羽帝的心头之物,繁花死后,重伤的羽帝常常望画神伤,称为整个四海八荒最痴情的男人。
“是谁?”
西王看的太过入神,以至于来人并未察觉,此时才将画卷收入袖口。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西王手握灵器弯刀迎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