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将凝魂灯递给他,“这世上也只有他了----”
“伤心了,本王给你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算了---她何时能醒!”
“去她梦中一趟将她唤醒!”妖王瞅了他一眼,“你守着凝魂灯,本王去!”
妖王生怕他在梦中瞧见了不能瞧见的画面,一气之下死在了她梦中,为了他的命着想还是他自己跑一趟。
“你觉得你能唤醒她吗?”
“你有把握?”
““我又不是白苏!”
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辣心。
“你守着她,我去!”
好好好,不跟他争,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苦大仇深的脸一点都不讨人喜,还不如500年前那欢天喜地死缠烂打的少年:烈女怕缠郎嘛!
你倒是缠啊!
真是急死人了,创造机会都被他浪费了。
妖王此刻一点都不待见他。
“喂,见到什么,你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啊---”
“多嘴!”
“喂喂喂----”
妖王想要多叮嘱几句,魔君摆明了不想听他啰嗦。
“得!!!本王也不浪费口舌了,一炷香的时间,你若不回来,她便随时有可能灰飞烟灭。”
魔君愣了一眼,妖王一脸正色不像是说笑,魔域之后的魔君虽有些固执,却不失本心。
南海之行他愿意跟着,这说明他的心听从了指令。
了却天魔禁咒不就是应该冒天下大不韪!
花情的梦里满地石头,氤氲之气围绕,空洞了一片,魔君仿佛置身在一片雪海,白雪皑皑一望不到头。
他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寻找着花情的踪迹。
走了很久,越走越冷的他时不时的紧紧衣领,一处欢声笑语闯入了他的心扉
——那是白苏跟繁离月初见面的地方——龙山之巅!
他站在远处看着认真,白苏给了她无限的关怀,白雪丛中你追我赶的愉悦。
“白苏哥哥,长大了我要嫁你为妻!”
“嗯!”
东荒大泽在上,白苏,繁离月启誓八荒四海----
魔君听不下去了,冲过去打散了梦境,跟着嬉笑的脸儿走,那是繁离月挡天劫第一次遇到他的心境:这个哥哥怎么生的这么好看!鱼也好吃---
大雨滂沱中,繁离月想的还是他---
魔君看呆了,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浑浊,一个少女冲到他面前托着小脸,笑靥如花,“望舒哥哥,你会娶我吗?”
“会!”
“你知道姐姐也喜欢你吗?”
“----”
“姐姐的命很苦,从小失了娘亲,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只剩下望舒哥哥了,所以,望舒哥哥你要待她好好的---”
“花情---”魔君想要捉住她,可还是让她从指尖溜走了。
一扇门后,两个姑娘,玄星辰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地,“求你手吧,你若不爱他就不要折磨他了,月儿,你什么都有了,你什么都有,我只有他了,我只要他----”
魔君站在那里瞪大眸子想要看清楚繁离月的反应,画面很快消失不见了,天神殿混战,他看到了那张变换自如的脸,玄星辰幻化成繁离月的模样祸乱天族,他试图穿梭,他没有要阻止那场惨案,他只想快速找到繁离月。
可是他穿梭了很久也走不出的迷宫困扰着他。
梦境外,妖王的声音隔空传来,催着他找到花情赶快离开!
一声声呼唤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他跟匆匆的神群格格不入,在她的梦境中,魔君就是一个虚渺的存在,他多想抓住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月儿,你也有今日---”
玄星辰站在那里一脸阴狠,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姑娘还以为她是来救自己的。
长剑剜心的时候,她还抱有一丝侥幸---
“不要----”魔君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他什么都做不了,阻挡的双手从那刺下去的长剑穿过,直到那具身体被抛下穿魂柱,他什么都做不了---
“望舒哥哥---”
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打断了他的嘶吼绝望,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他结结实实的就这样捉住了,拥入怀中再也不忍撒手。
“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望舒哥哥,月儿没事---一点都不疼!”
魔君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将那具弱小的身躯揉进怀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她---
“望舒哥哥---”
“月儿,我是谁?”
魔君泪眼婆娑,过往的一切如走马观花一样在他眼前快速飞过,他想要确定在她的记忆深处将他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