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再次冷了下去，看向了那白发老者。

“你是何人？”

在永辰到来的那一刻，五一又何尝不是心中一惊，在肖灵与永辰言说之时，他便掐指算过，随即原本绷紧的脸便轻松了起来。

听到永辰的质问，无一微微一笑，不做回答。他将手中的荷包扔到了永辰的手中，轻轻抚了抚胡须。

随即，只见他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随即便不见了踪迹。与此同时，一道声音笑着自空中回荡而来，

“好一双神仙眷侣！”

……

永辰暗暗皱了皱眉。心中道，他是什么人？

肖灵口中喃喃道，“好奇怪的老伯伯。”，不过她很快就不在意了，忙转身看向了永辰，开口问道，

“公子，慕雪呢？她怎么样了？方才我被宇文轩掳来，她就一人被丢在了平乐街头，慕雪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肖灵的眼中流露着焦急。

永辰闻声静静地看向了她，可并未着急说话，他的神情之中满是心疼。

他心中默念：

我的傻灵儿，自己尚未脱离危险，还在惦记着别人，你好傻。都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又再次身临险境，对不起，灵儿。

“公公子？”

撞上永辰的眼神，肖灵不由得触电般心中一颤，忙看向了一边。

“啊？”永辰的目光被这一声打断。

永辰转过身去，微微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起伏。“我竟又失神了。”他暗暗想。

稍稍缓了神，永辰淡然道。“她没事。”

肖灵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心跳的速度仍未减下来，脸色也依旧泛着一抹红晕。

她低声问道，“慕雪她……她在哪里？”

“平乐街头。”

淡淡的四字传进肖灵的耳中。肖灵再察觉不到一丝方才永辰脸上的那些个神情。她的心情这才慢慢恢复。

这时，永辰淡淡开口道，

“我们走吧。”

肖灵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下一刻，

只见永辰挥动衣袖，两人便被无数光子包裹起来，周围瞬间亮了起来，永辰再次默念了什么，随即，那团光向着清波城内飞去。

……

清波城、平乐街

中元佳节，广寒当空，平乐街头，灯火阑珊，来往行人众多，熙熙攘攘，纷喧不止，不亦乐乎。

宇文轩带着肖灵离开以后，亲眼见者多半已然被吓跑了，离开此地，不过终究来者众，去者稀，不多时，此地又恢复了一片烟火气息。

走过一座小桥，慕雪双目无神，两道浅浅的泪痕悄悄划过了脸颊。脑海中不断响起永辰出现时的那个神情，那句话。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灵儿呢？”，每一遍都如同针般扎进了他的心里。

这一刻，她似乎全明白了。

肖灵没有骗她，是她自己在骗自己。的确，肖灵所寻之人不是永辰，可永辰心中却是肖灵。慕雪想着这些，内心起伏不定。她口中喃喃道，“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慕雪抬起衣袖，抹了一把泪水。妆已花了，胭脂沾染在她的衣袖上。她自言道，“既是心上人心中不是自己，这妆，又与谁看？”随之，又是一阵痛哭，她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