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暇皱了皱鼻子,努力适应了一下更衣室中的味道,随手将衣服放在椅子上,看向可以躲藏的地方——一排柜子。
她慢慢在柜子前绕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个柜子。
柜子没有上锁,所以容暇拉着柜门,很轻松的就将柜子打开了。
一个瘦小的男人塞满了整个狭窄的柜子,他的头颅有些扭曲的歪着。
由于过于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暇,看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兴奋的咧开嘴笑了。
他扭动着肩膀,姿势扭曲且诡异的向前蠕动,视线执着的落在容暇脸上。
容暇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的将柜子门关上,细白的手指抵住柜门。
柜子发出哐哐哐的巨大响声,是柜子里的那个人在试图冲破柜子门。
然而柜子门纹丝不动,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折断的细白手指很轻易的压制住了柜子中的人。
慢慢的,柜子里的响声弱了下来,好似里面的人放弃出来了。
容暇做好了心理准备,重新打开柜子门,守候已久的瘦弱男人猛地抓住了容暇的手腕,口中发出诡异的笑声。
容暇反手握住瘦弱男人的手,将他从柜子里拖了出来。
然后,被揍得老实的病人蜷缩成一团,露出来的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活动手腕的容暇。
“啊!啊!”
他冲着容暇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啊啊叫声。
“哑巴?”容暇歪了下头,略有些遗憾,“好吧,那我就放过你了,下次记得不要再偷看别人了,会被打的。”
她还打算问问这里的临时邻居的脾气怎么样,居住条件好不好,结果他却是个哑巴。
容暇再次遗憾的叹了口气。
病人畏惧的看了眼容暇的拳头,四肢并用,飞快的朝外面爬去。
更衣室的门被锁着,病人出不去,他再次蜷缩在门口,畏惧的看向容暇。
“咚咚咚——”
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好,我是白医生,有病人从房间里逃出去了,请问你有见到吗?”
“见到了,他在这里。”
容暇将堵在门口的病人扒拉到一边,打开门,看向门外的白医生。
他面容白皙清秀,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笑容温和,整个人在破旧阴暗的疗养院中格格不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