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裂成这样是肯定用不了了。
林煦盯着这瘫废铁发愣,大脑像生锈的机器,每一下思考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屋子里得又空又静,他耳朵里是停不下来的嗡鸣。
林煦痛苦地捂着耳朵,嗓子里发出压抑而痛苦地呻吟,他跌跌撞撞地去房间里找随身听。
那是比药更有效的东西。
耳机……耳机在哪儿……
林煦在床上慌乱地摸索着耳机,在枕头底下拿出卷成一团的线,手抖着插上,直至江旸的声音传出来,才勉强抚平了他的难以控制的恐惧。
世界安静下来,他倒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床上还放着江旸的衣物,上面残留的气息让林煦的心悸好了很多。
“江旸……”林煦抱着江旸的衣物,无助地喊着。
他好想他。
江旸一定会相信他的,一定会的。
林煦有些崩溃地哭泣,眼泪流出打湿了江旸的衣服,蜷缩在床上痛苦又脆弱。
听了上千上万遍的东西已经无法满足林煦,他渴望听到更新鲜的东西,渴望江旸在他耳边安慰、渴望江旸心疼他的声音。
耳机里循环播放着江旸的朗读,林煦的眼前却反复闪过郭舒乐的脸。
上午的对话记忆犹新,郭舒乐说他没什么不敢的事情,想做就做了。
林煦紧闭着双眼,眼睫颤抖,额间的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