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试着带他去看看医生?”杨小凌提议,“他一直睡下去,精神状态这样差不是办法。既然他不想给你说,让医生和他聊聊,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江旸颔首,“我知道,等他醒了还是得问问他的意见。”
“你好好照顾他,”杨小凌愁眉不展,“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以前我想陪着他,他不让我陪,现在有你了,至少不会比五年前那么难熬。”
江旸抽完根烟,抬眸看向杨小凌,“之前他把你们的事情给我说了,他是很在乎你的,不然不会那么心痛。”
杨小凌的眼睛红得厉害,挤出一个笑,“我知道,当年是我口不择言……但我也真的很珍惜他,毕竟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再也不会有像他这样对彼此熟悉又深厚的朋友了。”
“是真的珍惜,还是失去之后才明白林煦的重要性?”江旸淡淡地反问。
“都有。”杨小凌脸色很白,苦涩道,“但现在纠结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了,我很看重煦煦这个朋友,当初对他的伤害太重了,我知道没有办法和好如初,但……”
他但了半天但不出下文,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道:“算了,我对他好就行,记得告诉他我看过他了,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是有人挂念他的。”
江旸点头,“我会的。”
林煦没有父母、又失去了乐乐,或许在旁人眼里微不足道地关心,对林煦来说是很重要的安慰。
杨小凌走后,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江旸的太阳穴抽疼,听着耳边的嗡鸣,犹如身处海底,压力挤压着肺腑,呼吸困难,心脏发麻。
装着乐乐骨灰的瓷罐放在茶几上,罐身冰冷,死亡的阴霾笼罩心头,一股的胆战的寒意窜上背脊。
江旸很阴暗又庆幸地想着幸好没的是乐乐。
如果出事的是林煦,他只怕会发疯。
江旸抹了把脸,按捺下这个扭曲又黑暗的想法,打算进屋陪林煦睡觉。
这时,电话响起来,江旸不得不止住脚步,看了一眼来电人后,去落地窗旁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