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懒腰,沈何夕觉得现在自己最近的休息时间太少了,大概需要在圣诞假期里大量地补眠。
正想着,沈何夕看见田婉孜拎着一个木制的盒子快步往远处走去。
“丸子?”她叫了一声,看见田婉孜转过头来看她。
“小夕。”田婉孜惊喜地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手,拎着木盒子一路小跑地颠了过来。
“丸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印着樱花图案的木盒,唔,似乎是片儿国人民用来装特色美食的。
田婉孜提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木盒:“今天上午要去打工啊,结果又遇到老板让我帮他跑腿,跟老板娘拿招待客人用的生鱼片什么的。”
沈何夕一直记得田婉孜打工的咖啡厅被一家片儿国的老板顶下来了,丸子同学在那里的工作并不是很顺利。
“最近那个老板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田婉孜笑着说:“还好,你给我出的主意挺管用的,他给的那些看起来轻松其实麻烦的工作我就和别的同事一起分担一下,顺便还搞好了人际关系,时间长了他也不敢为难我了。老沈同志的脑瓜子还是挺灵的嘛~!还有两天我就跟店里合约到期啦,拿了奖金请你吃饭哦。”
沈何夕抬手敲了一下白软圆丸子姑娘的脑门。
“一会儿小夕一会儿老沈,鬼知道你在说谁啊,快走吧。”
挥挥空着的手,田婉孜摇着自己手里的木盒继续往上班的地方走去。
沈何夕看着田婉孜要走到小巷尽头了,自己又打了个哈欠,时间还早,能回去再睡一会儿。
时间……
女孩儿精神一震,冲着田婉孜的方向跑了过去。
早上九点多准备的午餐生鱼片到了午餐时分肯定不新鲜了,所以盒子里应该有冰或者干冰才对,那个木盒能随着田婉孜的步伐摇动说明里面的东西分量很轻。
所以,这份“生鱼片”肯定有问题。
田婉孜听着沈何夕的说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老板娘真的给了自己一份做了手脚的生鱼片……联想到自己合约到期后要多拿的一个月薪水,田婉孜积极主动地打开了木盒。
盒子里是码放整齐的三文鱼刺身,田婉孜长出了一口气:“让你吓死了,我就说不会有事啦。”
沈何夕看着几片刺身的摆放,摇了摇头,伸手直接掀起了两片鱼片。
所有的鱼片都是对折摆放的,看起来明明是一样,被沈何夕掀开之后,就能看到鱼片被盖住的部分上明晃晃的牙印。
“如果你拿着这盒刺身去了咖啡厅,你就是偷吃的那个人。”依靠一份做工拙劣品相低级的刺身老板就可以给田婉孜罗织各种“罪名”,然后名正言顺地扣掉应该给她的薪酬。
田婉孜差点哭了出来,怎么就有人这么坏,这下怎么办?真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沈何夕看着田婉孜蹲在地上默默地忧伤难过愤世嫉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补眠啊,这下又报废了。
正巧,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到了他们的身边,大胸·美人·哈维先生摇下车窗对着路边两位东方女孩儿说:“早上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沈何夕打开车门,把木盒子和田婉孜一起扔到了后车座上。
“麻烦您了哈维先生,我想去柯西路的panda餐厅。”
今天的菜单里面有烟熏三文鱼沙拉,店里应该有新鲜的挪威三文鱼。
片儿国人爱吃刺身,但是三文鱼刺身真正风靡的地方并不是片儿国,原因是片儿国附近海域的三文鱼质地略硬,并不符合刺身本身鲜嫩甘美的品质要求。大西洋北部的高品质三文鱼才是推动三文鱼刺身走向全球的主要原因。
因此西方人对三文鱼的食用倒比片儿国人更加多样化和平民化。
俞正味十点才会来上班,厨房里只有黑豆一个人在处理食材。
沈何夕拽着比自己宽一倍的田婉孜一路冲进厨房,路上惊起懒人无数,比如站在门口无所事事的苏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