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熊垣顺势松开爪子,想要进入到赤鲤世界当中躲避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爪子松不开了。
“嗯?”
熊垣用力挣扎着,急的都快冒汗了,要知道赤鲤感应到了不同寻常的生灵前来,那必然是神明级别的,甚至可能比赤鲤还强,这个时候不论来者是谁,躲进赤鲤的世界里才是最安全的的选择,起码赤鲤没死之前,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那柱子就像是饭店老板抓住没付钱的食客一样,非要熊垣给足了钱才能放他离开,一时之间他们互相拉扯,谁也奈何不得谁。熊垣所化作的神龙在两股力量之间被拉的笔直,如同一杆旗子一样,不断飘摇着,一摆一摆的。
“你还要多少啊,再要我就被你榨干了啊,不就进去看了一眼吗?至于逮着我不放吗?”
熊垣试过了自己所有能试的方法,无奈的发现自己怎么挣扎都没用,反而在不断挣扎中血液在加快流失,让他不得不放松下来,一边催动图腾之力让自己的气血补充起来,一边翻着白眼无奈道。
他也不想这样啊。
可形势比人强,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佬,除了躺平之外,他没有第二种姿势了。
突然,一脸躺平的熊垣猛然睁大了眼睛,嘴巴里啊啊啊的吐着单字,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根柱子,就在刚刚他从灵性当中实质性的感应到了一股神圣,宽广,苍茫,古老的气息,那气息如同亘古遍存在一般,不曾变幻,不曾挪动。
那气息从远到近,然后顺着他的爪子,试探性的探查了一下他的身躯,然后在倏忽之间没入到了他的灵性空间中,在里面显露出一个小小的钵盂形状,上下浮沉着,散发着一阵阵的水汽。
也就在这气息入体之后,熊垣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视野的扩展,如同他掌握着万象图录时一样,如同他掌握着潜龙灏的阵法一样,整个黄河上下游所有的景象全部没入到他的心神内。
他能看到黄河之流上,帝放勋坐在高台之上俯瞰着底下的罪囚,挥手之间人头滚滚,血气重霄。
他也能看到黄河上游中,长着牛角的土伯托着一枚充满着无尽厚重气息的大印,平静的注视着黄河河面。
他也能看到在离他们不足百里远的地方,帝少昊拎着酒坛子和一条长蛇一样的兽族在对坐而饮……
他更能看到玄冥和宓妃两人如同一滴水流一样,完美无瑕的融入到了河里,顺着河道中的暗流四下逡巡,并逐渐向着他们这边接近……
他还看到所谓的裂腹将军竟然是一头娃娃鱼一样的兽族,滑动四肢之间,尽显狰狞……
他……
轰!
柱子上的吸力消失,他的爪子脱离了大柱子之后,那种感觉猛然之间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河底的黑暗,然后在赤鲤弄出的吸力当中,翻滚着砸落在了赤鲤的大殿屋脊上。
“咳咳咳……”
熊垣软趴趴的翻个身,感应起灵性空间的那个钵盂来,可那个钵盂无论他怎么推动,怎么去调动,都宛如一个高冷的美女一样,对他不理不睬。哪怕他气的幻化出斧子狠狠的劈上去也一样,完全没有动静。
大象不会在意一只蚂蚁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