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垣看去,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北方七宿的第一宿,斗木獬。随后是北方七宿,接着是北方玄天,也就是北天诸多星辰动向。
再这之后,是中央钧天内的诸多星辰,百位星官。
仅仅是起的第一卦,熊垣的身躯就猛然一震,第一卦为否卦,天地否,交通阻绝,黑暗滋生。
此卦一出,非死即伤,是故君子当警惕,防小人。
而二十八宿身居九天,天然就应了这卦的前半部分,由盛转衰,天地否。
随即熊垣再接着一一算去,北方七宿之中,竟然只有危月燕一颗星辰处在半凶半吉之间,生死难明,一念之间。
而等到算到中央钧天时,却截然不同,未济变已济,一卦比一卦好,勇猛精进之处,让人羡慕。
等到一颗颗星辰算完,熊垣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道:“玄女大人,依如今的卦象来看,只怕是中央钧天要对北方玄天动兵,而且,再这个过程中,北方玄天必然大败。如果天象变,必然会影响人间景象。
只是如今我人族要面对着天空中的十日,想要插手其中只怕不太可能吧?”
“熊垣,你难道忘了,那十日是谁的孩子?”玄女道:“那是中央钧天之主的孩子,我们第一次出手打断了那十个孩子的成长之路,对于那位来说,或许不过是玩闹一般。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再进一步,那位还会坐看吗?”
“怎么可能?”
熊垣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是易地而处,自家的孩子磕磕绊绊的,只会是会心一笑,毕竟不经过摔摔打打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可是谁要是真对自家孩子动手,危及生命,自己只会立刻就抽刀子上,先干翻动手的人再说。
熊垣醒悟过来,看着玄女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吸引住那位的注意力,用更大的事情来掩盖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等到那个时候他醒悟过来,我们这边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想动手都来不及了。”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继续说下去。”玄女笑了。
“可是他身为九天之主,一般的小事情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和注意力。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事情,和一个有分量的人。
纵观九天形式,离火之势滔天而起,南天赤帝必然实力大涨,只要眼睛不瞎,那位就不会找他的麻烦。
青白二帝,应该实力影响不大,可谓是不增不减,也算是柿子中的硬柿子,轻易捏不得。
唯一能动手的,唯有北天黑帝,他受到的影响最大,也被削弱的最多。现在他就成了这里的软柿子。不捏他捏谁?”
“可是,你看看漫天星辰,别的都受到了影响,唯有这北方玄天内的星辰毫无变化,他可不像是你说的那么虚弱啊。”玄女似是考较道。
“河里再怎么膨胀的青蛙,依旧是一只青蛙。”熊垣笑了:“天地大道的变化,不会因为星辰的变化而变化。道不因神力而衰,又不因神力而盛。这就是道。
可别忘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我们人族呢。我们能看着他把这个戏给演下去?就算他不想出事,我们都要帮助他出点事。
毕竟,我们人族可是那位的好臣子,做点应该做的事情,尽一份臣子应该的做的责任,也是对那位让十个孩子出手的回礼啊。
想必现在的北天黑帝,已经是惊弓之鸟,稍有动静,就足以让他动起来。
唯有他这个身份,地位,实力,才能够让那位足够重视。”
熊垣侃侃而谈。他对这种事丝毫不陌生,什么驱狼吞虎,什么引蛇出洞等等,三十六计几乎是融入到了他前世键盘侠的本能之中了。
玄女轻轻鼓掌,啪啪的声响让女魃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女魃忍不住的向着外边挪了挪,远离了熊垣的身边。
和熊垣这种心眼堪比蜜蜂巢穴的人一比,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木头,一窍不开的那种。可偏偏这个时候,玄女的目光转移了过来,含笑看着她。
“干……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许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