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alpha不要太绿

此时的希拉星正处于烈日炎炎的夏季,又闷又热,之前下了场暴雨,大水冲毁了山路,脚下一片泥泞,又松又黏,教练走在最前面,拿着把砍刀一路披荆斩棘的开路,众人在后面走一步滑一步,还偶尔摔一个屁股蹲。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对于在都市里长大的艺人们,希拉星的雨林探险的确很有趣,一路上茂密的丛林,艳丽的花朵,碎裂的阳光和悦耳的鸟鸣都让他们心旷神怡。

尤其是颜荼,兴致勃勃地像是地主家二傻子第一次春游,见了什么都大呼小叫,遇到某种他认识的食材还要吸溜着口水和大家介绍,以一己之力彻底把这一季《荒野大冒险》改名为了《舌尖上的希拉星》。

这种行为又被不少黑子揪着讽刺抢镜头巴拉巴拉,但颜荼性格就是这样,养成团出生,相当于是观众看着长大的,即便早已经单飞,那也是个国民弟弟,根正苗红,近二十岁粉丝构成还大都是妈妈粉和姐姐粉。

际无听着颜荼在旁边背贯口,满脑子的烤兔子,烧鸭腿,蘑菇汤,烤野猪,要不是对着镜头有那么一点廉耻心,嘴角差点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到半个小时,这群人就再也注意不到身边的美景了,只觉得穿越这遮天蔽日的丛林遥遥无期。

起初蹦跶最欢的颜荼看着前面走的虎虎生风的际无,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当拖油瓶。

”际哥……“颜荼蠢蠢欲动,“你能拽着我走吗,别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你可以揪我领子,要不就给我条腿抱着也行。”

际无踹他一脚,这弱鸡,怪不得会被囚禁。

颜荼也没生气,还是那副憨憨样。

际无被他搞得没脾气,从地上挑了个根树枝掂掂,拿军刀飞快地削出根拐杖让颜荼自己往前蹭,顺手就把他背着的包拎到自己的背上。

颜荼笑得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谢谢际哥!”

这边白涟也累的大喘气,虽然极力跟上了大部队,但还是要落后际无他们一大段,顾斐替他拎着包,眼神却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两个人:小寸头依旧是一副臭臭的脸,却让那个年轻的小鲜肉一大半都靠在他的身上。

白涟注意到他的目光,讽刺的一笑,“我还以为际无只对你好呢,感情人家是广撒网一海王啊。”

顾斐神情一敛,弯腰直视白涟,眼神里带着许笑意,堪称温柔的问:“想休息吗?”

“你想干什么?”白涟直觉没什么好事,警觉的抿唇看他。

顾斐又朝他一笑,“你下次再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你腿掰断了,让应豪背着你,你说好不好啊?”

白涟惊恐地看着他,深深的恐惧至心底蔓延开来,他一点也不觉得顾斐是在开玩笑,

顾家人是傻逼,才会觉得顾斐还是那个能够随意拿捏的木偶,但也不想想一个年仅28岁就能靠军功爬上中将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怂货?

但这种认知不仅没有减少他对顾斐的讨厌,反而随着时间,更准确的是随着顾斐越发的成功,他的讨厌也升级为了厌恶。

当初顾斐还是顾家一个没人在意的私生子,白涟仗着自己是白家的小公子没少和顾大顾二欺负他。

当时的他众星捧月,谁都宠着怕着,让顾斐跪在冰面上给他当马骑,顾斐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在一群人的嘲笑下趴在地上任由他们用各种污秽的语言欺辱。

白涟不仅不觉得过分,还觉得很有趣。

那天他拿着新做的小马鞭,一下下抽在顾斐的身上催促他快些爬,当时天很冷,顾斐满手的冻疮,绷着脸不发一言,在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着那道刺眼的红,白涟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刚要从顾斐身上下来,就与一双野狼一样的眼睛对视,阴鹜又残忍,自己仿佛就是被他锁定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咬破脖颈,鲜血喷溅出来,模糊他的双眼。

那一瞬,他感到了一种被天敌压抑的无力,紧紧缠绕,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的窒息感。

当时白涟还不知道这就是alpha的精神力攻击,等他终于从那股威慑力中缓过来时,身下结实的冰面突然裂开一个大口,他和顾斐齐齐落入了寒冰中。

那天被救下来之后,白涟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才好,而后他才听说,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顾斐捣的鬼,但顾大和顾二为了给自己泄愤,不仅毒打了顾斐一顿,还让高烧中的他跪在冰天雪地中一晚上,要不是顾爷爷发现,顾斐恐怕就死在那个雪夜中了。

这件事情过后,白涟好像突然就改过自新了,不仅不再欺负顾斐,反倒时不时的接济他一二,顾大顾二欺负他的时候,也会挡在他前面表达几分善意。

白涟这种人,从小就知道怎么运用自己的魅力和社会给予oga的优越,他享受那种施舍别人的快感,更想看顾斐沉迷于自己,跪在自己脚下时将是怎样一副表情。

驯服一匹孤狼,可比单纯的欺负弱者好玩多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顾斐却依旧像个千年的寒冰,他那几分似真似假的好意就像是摇曳的烛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更别谈去融化掉寒冰。

长大后,顾斐一步步爬上了中将的位置,那副冷漠的眸子里更是多添了几分戏谑,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内心最无耻的欲望,看他和顾家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他愤怒的同时却又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时不时找个茬膈应他一番。

明知道这种行为就像个笑话,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仿佛这样自己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顾斐,永远是那跪在冰上的奴隶。

白涟终于从威胁中回过神来,顾斐已经又戴上了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半强迫性的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笑容温和,“累了吧,我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