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这么晕?
一种困、麻,疼的感觉顺着指尖忽然瞬间蔓延整个左臂,脑袋也是一阵阵眩晕,心里也有点慌,感觉出不过气了似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剧痛顺着左臂突然传递到心口。
痛!
很痛!
整颗心脏就像擂鼓一样,不断收缩狂跳,他捂着心口两眼一黑,随之就是无边的黑暗
“向南。你没事吧!”
“向南,来喝点水!”
“”
赵向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视线有些模糊,脑子里迷迷糊糊思维几乎呆滞,反应不过来是谁在叫自己。
忽然感觉嘴上一凉,也顾不得许多,犹如濒死的鱼儿本能地张开嘴汲取起了水分。
氧气渐渐充足,水分得到了补充,他恢复了一定的思考能力,等看清楚是谁在喂自己喝水,人都懵了。
“姐?”赵向南茫然喊了一声,大姐赵春仙三十六那年就过世了,怎么现在好好的,而且看着这么年轻。
赵春仙一看三弟没事,吁了口气:“让你别逞能,现在知道地里活不好干了吧。”
地里活?
赵向南脑子里凌乱不堪,就在这时,一段本该因为岁月逐渐模糊的记忆,莫名变得越来越清晰,记忆交替重叠,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中梦,还是曾经的一切都是梦了
心脏缺血的感觉忽然没有了,抽搐的疼痛没了,胳膊也不麻了,就连指尖经常会出现的刺痛也忽然消失了。
赵向南靠在农用车遮出来的荫凉下,眼神茫然。
父亲光着脊背,拿着锄头匆匆勾着炸开裂缝的地面改水入田,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脊背上,反射出一层亮光,是那么刺眼。
母亲带着草帽也在改水,一个地方被土堵住,像是抢命一样急忙跑了过去。
大姐和二姐脚脖子上全是黄泥,弯着腰像是小马驹一样拉着水带,还不时扯着脖子在跟河里弄抽水机的大哥猛喊着。
茫然望着这一切,赵向南眼神渐渐明亮,等到确定自己这是重生了,他很想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