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时,见另外三人都在盯着他看,南风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丁小小摸了摸下巴,“南风,我觉得你妹妹她有点……额,鬼畜?”
“就是神经病一个,”徐知遥总结道,“从前是,现在还是。教练我说实话你不要介意哦,你妹妹她有病啊,快带她看医生。早点治疗还能痊愈。”
徐知遥对南歌怨念之深,并非只是缘于四年半前的那场遭遇。那之后南歌还来过几次树青体校,对树青上下极尽嘲讽挑衅之能事,卫校长他们知道这个女孩是南风的妹妹,也没敢拦着。南歌尤其讨厌陆笙,每见必骂。最过分的一次,她偷偷带了一个装着盐酸的矿泉水瓶,混在陆笙的那一堆矿泉水里,幸好南风及时发现。
那次南风快气炸了,徐知遥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南教练。南风当场报了警,后来坚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南歌。只是盐酸的浓度比较低,而且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南歌又没有年满14周岁,加上南争鸣的上下周旋,这事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从那之后南风就和他父亲关系交恶,他再也没回过家。
此刻徐知遥把这段往事讲给丁小小,丁小小听罢,忍不住骂道:“我靠!一家子贱-人啊!”骂完才发觉不太妥当,她掩着嘴巴说道,“不好意思哦南风,不是说你。”
“没事。”南风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陆笙,发觉她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看起来有些担忧。
“陆笙,”南风叫她,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你现在的实力和南歌还有一点差距。明天放开打。”
潜台词是,反正你也打不过她,明天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陆笙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分站赛的第一天就有陆笙的比赛。
南风其实对这场比赛并没有太高期待,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陆笙不要像上次那样走神了。然而结果就是,陆笙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稳定——稳定地走神着。
他很不能理解。
第一盘,陆笙0-6输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南风知道陆笙和南歌的实力有差距,但差距绝不会如此大,大到她直接被南歌剃光的程度。
看台上,连最喧闹的丁小小和徐知遥都沉默了。
南风不想承认,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第二盘开始,陆笙却突然在自己的发球局打了南歌一个措手不及,一次都没打就拿下一局。
丁小小和徐知遥都有点惊讶。丁小小问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南风看着陆笙修长的身影,他突然恍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有一个解释。”
丁小小忙问道:“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话。
丁小小和徐知遥都受不了了,“喂喂喂不要卖关子啊!”心里像是有个小仓鼠在挠,好想知道答案!
南风却偏不告诉他们答案。
接下来陆笙打得气势十足,尽管还是在走神,但她很敏锐地抓住了南歌大开大合的球路,打乱对手节奏,抓住机会猛攻,后来还破了一次南歌的发球局,最后以6-4赢得了这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