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然笑道,“是啊,李教练问我,跟你对打时的感受。”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打球挺孙子的。”
徐知遥捂着心口,一脸受伤,“小弟初来乍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不应该让我感受一下集体的温暖吗?”
宋天然挤了挤眼睛,“那你晚上去和我钻一个被窝,我让你温暖。”
“你滚……”徐知遥快吐了。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叙起年岁,宋天然年龄最大,今年23岁了,许萌萌和陆笙同年生,陆笙看到同岁人,感觉很亲切,问道:“我3月29号生日,你呢?”
“嗯,我比你小两天。”许萌萌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小。
徐知遥反应很快,“比陆笙小两天,你愚人节生日?哎哈哈哈哈哈!”
许萌萌默默地看着他,“笑点在哪里啊?”
陆笙说,“不要管他,他人来疯。”
下午和晚上,陆笙除了对打之外,又进行了力量训练,晚上还有耐力训练。肌肉训练的痛苦是激烈的,仿佛有十个彪形大汉在拿着铁棍暴揍你;而耐力训练的痛苦则是,一种接近绝望的疲惫。
训练结束后也没有专人的按摩服务,而是两人一组互相按摩肌肉。
徐知遥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他悄悄对陆笙说,“师妹,我觉得这里不太好呢……”
“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他有些愤慨,拨了一下陆笙的胳膊,“要不我们走吧?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溜出去,永远不回来!”
陆笙简直不敢相信,徐知遥会脆弱到这个程度,才来一天就走?
“我鄙视你。”她说。
徐知遥的身体已经被摧残了,这句话,又把他的心灵也摧残了。
陆笙和许萌萌回宿舍时,许萌萌边走边叽叽喳喳地给她说这里的“规矩”。省网球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一线球员,二线球员,青年训练队,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待遇。比如,青训队的训练和食宿都免费,但是没有一分钱的津贴,外出比赛都要自费,队里不会报销。二线队就不一样了,有津贴,每年都有比赛报销额度,还可以代表省队打比赛。一线更好,训练津贴高,所有比赛全报销,实力好,能拿比赛奖金,所以收入很客观。bb……
陆笙问道:“今天和我打的那个宁夏,她是几线?”
“她是二线。”
“二线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陆笙感觉自己在宁夏的拍子下完全没有胜算。
“不过她现在是准一线啦,今年肯定升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