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草木尽凋。
原本平静的湖面,在一阵微微的凉风过后,一池水皱,涟漪迭起。
有野雁排成人字形南飞,阵阵雁鸣声中,偶尔有某只低头俯瞰,最终却也没有哪一只选择下来停驻戏水片刻。
天寒了!
枯黄的草叶上挂着扎手的白霜,预示着凛冬已经不会太远。
而当瑟瑟秋风过处,落叶被无情扫入湖水中,随着涟漪荡开,仿佛间,水也清寒了许多。
此处不是别处,正是冬月世家府邸深处。
湖边有一栋小院子,原本是没人住的,而今却是冬月观雪冬月凝霜二人最为理想的“避难所”。
没办法!
明明没有那回事,偏偏还不能开口反驳,别说冬月凝霜受不了,就连冬月观雪也颇觉头疼。
如此境况下,为了避开那些流言,也为了免受外人眼光困扰,姑侄二人便搬到了这里。
地方还不错。
虽然一直没人住,但一直有人打理。
在这个草木尽凋的时节,院子里有碧树红花,满庭生机,不得不说,这是件让人喜悦的事情。
便也是这样一种环境,尽管才两天时间,但冬月凝霜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其实她现在还是想不明白要什么,不要什么,但是她已经接受了此生可能再也不能报仇的事实。
换句话说,她有点认命了。
既然认命,那么恨意便没了依存,报仇也再没有动力。
正好这一院子桃红柳绿,花开正艳,冬月观雪耐心的劝说引导下,她便也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花花草草上来。
长风云飞阴着脸过来的时候,二人正在浇花顺便修剪枝叶,以派遣心中抑郁。
一看这个时候两人还有闲情逸致侍弄花草,原本就满肚子火,这一刻,长风云飞忍耐不住,直接爆发。
“观雪,我问你,你是不是被林昊睡了?”
简单粗暴。
长风云飞红着眼,首先发难的对象不是母亲冬月凝霜,反而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冬月观雪。
冬月凝霜不悦,皱眉道:“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观雪道歉?”
“贱女人,你给我闭嘴,现在没跟你说话!”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低沉沙哑,此刻的长风云飞,像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从来没被如此顶撞过,更没有被骂过“贱女人”,冬月凝霜当场就懵了。
本不想一般见识的,冬月观雪这时也生气了,闻言冷笑道:“是啊,我就是被林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