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用草书给咏春郡主答了一句诗?为什么不用正字?卖弄你的文字和诗才?经义道理不去读,做这些邪门歪道?”
武温侯淡淡的说着,语气很冷,让人听得不寒而颤。
任凭是洪易心中紧守读书人大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道理,也觉得被上凉嗖嗖的。出了一身冷汗。
“嗯?”
看见洪易不回答自己,武温侯冷嗯了一声。
这冷嗯一出,整个大厅之中的温度好像骤然下降了很多,洪易只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一软,整个人差点瘫软下去。
要不是他练了牛魔大力拳,身体强壮了一些,这一下武温侯的威严,他自觉很可能就瘫软了下去。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我以后不敢了。”
洪易低下头去。
他倒是知道,在洪玄机面前,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哪怕你的道理是对的,也要屈从。
武温侯之中最讲规矩,洪易知道,如果自己反驳的话,轻的被打断腿,重的话被家法打死都不稀奇。这规矩不但是对他,就算是嫡长子都一样的适用。
武温侯府治家的严厉,有规矩,是整个朝廷都有名的。也颇得一些士大夫的赞赏。
“嗯。”
武温侯又嗯了一声,却不是冷嗯了,语气缓和了一些,洪易顿时觉得整个大厅之中气温都升高了一些,小腿肚子不再转筋了。
“这件事情你犯了家法。本来要打你二十棍子,但是你有功名在身,而且年后开春就是恩科乡试,国家大典,你要参加,就暂且饶过你。你若是中了举人,自然一笔勾销,若是不得中,家法一样执行。”武温侯脸上毫无表情的道。
“是,父亲大人。”洪易再次低下了头。
“诗词虽然不是正规经义,不过却能够看出一个文思的敏捷。你的诗做得还像模像样。”武温侯又道:“你今年已经十五,按照我大乾朝的律法,也已经成年,你有什么打算?”
“父亲大人,我想学弓马武艺。希望父亲大人成全。”洪易看见气氛有点缓和,于是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弓马骑射,洪易现在是学不起的,虽然他有十个赤金币,但也买不起一匹好马和好弓,更别说,养一匹马,还需要马夫照料。洪易总不可能自己亲自照料。
一是身份问题,读书人当马夫,传出去不好。
二是照料马是个辛苦活,晚上还要起来喂料,很多讲究。太花费时间精力。
“经义都没有读好,学什么弓马武艺!”武温侯一听,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似乎是对洪易要学弓马武艺很不在赞同,一口气断然拒绝了:“你先把经义读好,经义不读好,就学习武艺,不过是个莽夫而已。这事情以后不要再提,知道了么?”
“知道了。”洪易依旧没有反驳。
“好了,你去吧。吴总管,带他到账房支一百两银钱,让他备战科考。”武温侯说过这句话之后,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