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傅,说真的,你身上的杀气是太重了。连我乍和你见面,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崔长白笑得很文雅。
“理念不同而已。”阮洪修又是嘿嘿笑了两声:“对了,你的那位中国朋友,到底是谁?武功如何?难道我们这次去北京,是要替他找回一下场子?华人拳师,可不这么简单,我的第一次失败,就是输给的华人拳师。如果你们不是生死之交的话,我看替他找场子,没有什么必要。”
“一半一半而已。”崔长白捏了捏自己纤细有力的手指,双手虎口,筋肉突突突,有规矩的颤动,显示出了铁钳一般的力量。
“中国印度都是文明古老的民族,几千年的传承,有自己独特的养生之道。不管是跆拳道,还是泰拳,以及世界上一切的格杀搏斗功夫,都要配合秘密的养生术,才能明白身体的奥义,达到搏击的顶峰。你我两人,都融合各种功夫,创立了自己的流派,但也并不完善。”
崔长白一开始,并不把话说明,而是叉开了来讲。
“的确是这样。那又如何?”阮洪修裂了一下嘴。
“我的那个朋友,是很早认识了。他是华人拳师中的佼佼者,顶尖高手,一个神秘强大的太极拳门派的传承。他也是讲究实战,抛弃门派,国家理念束缚的人,我们自从认识之后,也有书信方面的往来,算得上是朋友。这次我是在前个月,听说他和人比武失败,断了一只手。他还没有收真正的弟子,所以我们这次过去,一半是看他,一半是看能否从他身上,得到真东西。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若能得到朋友的帮助,那很容易就把自己的秘密交出去的。”
“况且!”崔长白闭上了眼睛,“击败他的那个人,对我有很大的威胁。”
崔长白口中所说的朋友,自然是周炳林,当年周炳林在年轻的时候,打遍东南亚武术界,拜访日韩,当时候崔长白比周炳林年轻十多岁,还是个小孩子,很崇拜他,因此受了周炳林指点了两句。
后来崔长白成名之后,周炳林退隐,但是崔长白深深知道周炳林的功夫有独到之处,在以后还不时过来向周炳林讨教,还请他当了自己开创的跆拳道馆名誉主席,什么事不做,就能领到一笔很丰厚的工资。
以周炳林在武术界不合群,孤芳自赏的性格,能生活得滋润,万事不想,也因为是崔长白的道馆给他每月按时发钱。
这笔工资,以周炳林的身份,自然比王超原来在跆拳道镇场子的工资要高上许多。
王超在山东开馆,和廖俊华勾搭上,生意合作,又有军方支持,不但对少林的产业有打击,还严重的影响了跆拳道在山东的经营。
山东离韩国只一水相隔,身为韩国跆拳道的顶尖大师,九段高手,世界搏击界的宗师,崔长白自然注意到。
他这次听说周炳林拜给了王超,重伤,立刻就起了一石二鸟的计策。
一是到北京去看周炳林,以朋友的身份,帮他找回场子。这样周炳林自然会感激,把自己的武功秘诀解囊相受。
二是,王超本来对他就是个巨大的威胁,他隐隐的感觉得到,这个在山东崂山开馆的内家拳馆长,在将来,一定要和他有所交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世界搏击界,也是如此。乘着这个机会,他索性就解决这个隐患。
但是王超既然能击败周炳林,他的名声虽然比对方大,但心里上,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拉上了泰拳大师阮洪修。
阮洪修在泰国也不是无名之辈,名义上是拳术大师,但另外的身份却是帮泰国一位实权的将军训练特种兵杀手的教官。
凡是武功高强,赫赫有名的拳师大师,大多半都会受到军方的关注。这在世界各国,都是如此。
像王超在意拳馆碰到的高手,大多数都是教官。
至于周炳林那样的人物,是因为太过高傲,不喜欢应酬,而且讲话不圆溜,弄得人尴尬。不被权贵喜欢,否则的话,弄个中央警卫的教官身份也是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