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嘛!”许天彪神秘一笑,“这个我自然知晓,还请王兄稍安毋躁!我们慢慢谈。”
“慢慢谈?”王钟狞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匾额,“法治”两个大字晃眼。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抉浮云,诸侯尽西来!”许天彪锵一声,抽出了手中那口青铜宝剑,突然满室打了个闪电,一口三尺长剑,如秋水盈溪,剑柄盘龙,上刻两个篆文,尽显皇者威严。
“这太阿剑乃祖龙始皇佩剑,我受祖龙所托,乱世将起,大兴法家。”许天彪举剑起身,虎躯一震,“这乃万历四十七年,不过区区数十年,明朝就要灭亡,满清占我大汉江山,你我都是汉人,怎能人手此事?儒家流毒一日不除,我中华一日积弱。如今我为法家传人,有祖龙相助,财宝亿万,子弟千万,只要天灾一起,振臂一呼,立刻叫明朝江山落入握手,然后平满灭倭,扫荡海内海外,叫这天下,都归我中华,你如来助我,更加容易,我们共建日不落的中华帝国,岂不是快事一桩?”
“原来你被秦始皇看中,也难怪,法治二字,你心中明白,秦始皇为祖龙,修为高深,自然参悟造化,明白你的来历,选你为传人,倒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王钟冷笑,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许天彪问道。
“炮灰,我笑你到哪里都是炮灰!”王钟大笑,“秦始皇自己不敢逆天,怕落个飞灰烟灭的下场,几千年躲在陵墓之中窥视,却叫你来做实验。天道如论,我对你言也是如对牛弹琴。如此心性,着实可笑,你要我来助你,好似那蝼蚁谈人,你原为一鹰犬爪牙,现在略得小志,便妄想起来。我与你讲这么多,还是今日痛快,若在平日,根本不屑与你这蚂蚁言语。我已失去了耐心,你速速告知我那两女孩的下落,否则壮志未酬身先死,甚是不值。”
“你”许天彪一听,怒火冲天,转为狞笑,脸上肌肉抽动,看似要发作,但突然平息下来,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性,把生死至于度外,直达本心,杀戮决断,百无禁忌,世上之大,能有几人如你?当年我奉命追捕你,不过是你犯了法,那周家得势,那年沈阳地方举行{紫气东来,庆祝满清入关三百六十周年}仪式,就是周家所谓,看看气焰之炽,横行到什么程度?我无权无势,不过一打手,性命都在别人手中,身不由己,哪能奈何得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有了绝佳的机会,怎不将满人扼杀在萌芽之中。你也被那爱新觉罗氏迫害,怎不同仇敌忾?你我都是大汉族人,若窝里斗,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在坐的常天化,金银双仙,皇龙秋,南沙钓叟听见两人一番话,都面面相视,连连交换眼色,如坠进云雾之中。
“看着两人,似乎是通晓天机,与我们也不同,难怪一个为黑山老妖传人,一个被祖龙看中,使其大兴法家。我等只不过被祖龙感应,奉命来辅助许天彪成事,功成之后,自然隐退,这些事情不要官多了,免得涉及机密过深,不得脱身,想当年,张三丰与朱洪武纠葛太深,要不是得了沈万山的助力,哪能破空仙去?”
南海钓叟心中叹道。
“许天彪,你不要罗嗦,连心都悖逆,不为自己,还妄想逆天,真是可笑。天道控其人,必先控其心。我今日就和你说到这里,再不与你言。你在我面前做戏,就如三岁小孩哑哑,徒然令我发笑。”王钟眼睛微眯,绿光四射,指甲弹动,咔咔做响,随后轻笑,似乎自言自语:“蚂蚁一般的东西。也配逆天反道,徒然那些古天圣,此等蚂蚁也想逆天,武侯泉下有知,岂不蒙羞?”
逆天强者之中,首推诸葛武侯,王钟知道许天彪见风使舵,心性不定,连资格都没有,王钟实在是懒得和他所讲。
“狂妄!”许天彪终于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诸位仙长,助我拿下这人!”对方的眼神,看自己,就真的好像在看一只蚂蚁一样儿,这样儿的感觉,确实令许天彪十分不爽快,本来自己拟定了许多说词,自附可以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但在王钟面前,却只能勉强讲过几句,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一类。
人和蚂蚁,再怎么都谈不到一块去。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藐视。
许天彪有些明白妖的涵义了。
“今日让黑山老妖彻底绝代了罢”黄龙秋一听,早有此意,狰狞狂笑,手一翻多了一条九截龙骨鞭,通体晶莹似玉,长三尺九分,粗如儿臂,脱手就化为一道精光,朝王钟天灵盖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