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穷年还礼道:“安公公好走,穷年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了。”
安高秋笑道:“不用送,对了,太后说了,庆郡王府那边只是软禁,事情没有查出之前,千万不可委屈了人家。”
陈穷年连连点头道:“明白!”
送走安高秋之后不久,谢流云过来通报,却是秦浪前来拜会。
陈穷年本不想见,让谢流云将秦浪打发了,可不久谢流云又回来,交给他一个锦囊,陈穷年拿起那锦囊拆开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同意和秦浪见上一面。
秦浪向陈穷年行礼:“卑职秦浪参见陈大人!”
陈穷年道:“在庆郡王府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劝秦浪远离是非,倒不是因为他现实,其实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秦浪如果执意介入这件事,非但无法帮助庆郡王,恐怕还会将他自己卷进去,刚才的圣旨中已经废除了他和龙熙熙的婚约,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秦浪现在退出无人会说他的闲话。
秦浪道:“晚辈有几句话想说。”
陈穷年示意他坐下,拿起将那几封证供递给秦浪让他自己看。
秦浪看完之后,摇了摇头道:“陈大人应该可以看出他们在说谎,只要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陈穷年道:“你是在提醒我刑讯逼供吗?”
秦浪道:“大人,此事疑点太多,梁王本来应当留在桑府,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一时好奇才跟着队伍前往庆郡王府迎亲,庆郡王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过去,难道王爷见到他就突然生出杀心吗?”
陈穷年道:“证供在此,白纸黑字。”
秦浪道:“梁王遇害,庆郡王蒙冤,只要看什么人得到了好处,就不难查出谁是真正的策划者。”
陈穷年叹了口气道:“秦浪啊秦浪,我欣赏你的重情重义,可查案是要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你拿什么证明庆郡王无罪?”
秦浪道:“可现在证据不充分,一样还是将王爷下狱,陈大人,有件事我不知您有没有留意到,梁王死后不久,他的魂魄已经不在周围。”
“人死之后,魂飞魄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秦浪道:“冤魂不散,此事和常理不符,我怀疑有人在害死梁王之后,还拘押了他的冤魂。”
“怀疑永远不能作为证据。”
陈穷年收起证供,叹了口气道:“秦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义气,而是愚蠢,陛下已经废止了你和龙熙熙的婚约,也就是说此事不会影响到你。”
“我和熙熙成不成亲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陈穷年望着秦浪,露出惋惜的目光,如果秦浪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他的结局可以预料。
秦浪向陈穷年告辞,他打消了通过计宏才求见太后的想法,已经能够断定,此事就是太后所为,这次萧自容就是要通过杀梁王嫁祸给庆郡王,清除掉两个隐患,从今以后她就可以通过控制小皇帝这个傀儡掌控大雍朝政。
秦浪回到吉祥街的住处,古谐非、王厚廷、赵长卿都在家里等他,看到秦浪平安归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赵长卿道:“现在外面风声鹤唳,我刚才和厚廷兄又去了庆郡王府,那边已经被金鳞卫封锁起来,别说进去,连靠近都不能。”
王厚廷道:“秦浪,桑大人怎么说?”
秦浪道:“我没见到他,他去了宫里。”
古谐非道:“他应当会保你,如果你被卷进这件事,恐怕他这个当干爹的也难以独善其身。”
秦浪叹了口气,将圣旨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王厚廷欣喜道:“如此说来,这件事不会连累到你,太好了,我们正在为你担心呢。”
赵长卿用胳膊肘悄悄捣了他一下,让这货别乱说话,身为朋友,对秦浪还是了解的,他才不是明哲保身的那种人,看到今天秦浪和龙熙熙当众拜天地的情景,赵长卿深受感动,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
古谐非道:“无论如何,朝廷不追究到你身上总是好事,如果连你也被软禁了,那就没有人再为庆郡王奔波了。”他让赵长卿和王厚廷两人前去准备些吃的,其实真正的用意是支开他们。
望着秦浪道:“说吧,这次是不是准备干一票大的?”
秦浪道:“王府的管家已经被人买通,一口咬定受了王爷指使。”
古谐非怒道:“卖主求荣的狗贼。”
秦浪摇了摇头道:“卖主求荣倒不至于,就算他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王爷身上,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应该是被威胁了。”
古谐非道:“想办法让他说实话还不容易。”
秦浪道:“人在刑部的手中,怎么审讯,都是人家说了算,而且这次很可能是太后授意,陈穷年明知王爷是冤枉的,也不敢帮他。”
古谐非咬牙切齿道:“那老娘们怎么就这么坏呢?”
秦浪道:“我想去会会何山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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