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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山阔淡然道:“当朝太尉。”
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少,可聪明又有胆色的人不多,既聪明又有胆色还有背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边北流很难想像,何山阔这样的状况为何要来北野,太尉何当重又怎能放心让双腿残疾的儿子深入险境?
太尉的长子、刑部尚书的儿子还有丞相的义子,派他们三个出使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利用这三张牌吗?边北流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人家既然敢派他们过来,就有所依仗。
如果他们三人被自己扣押或其中一个有所闪失,那么自己得罪的就不仅仅是大雍皇室,而是整个大雍朝廷。
事实证明,这三个年轻人已经悄然成长起来,北野如今进退维谷的窘境正是他们联手造成的。
相比较而言李逸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这次的使团,他只是一个符号罢了。
何山阔恭敬道:“小侄参见边叔叔!”
边北流望着轮椅上的何山阔,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在五年前,他前往太尉何当重家里做客,那时候何当重的二儿子何山铭推着何山阔过来相见,当时边北流对他的印象就非常深刻,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只可惜双腿残疾。
何山阔称呼自己为边叔叔,显然也在提醒自己莫忘了和何当重的交情。
边北流微笑道:“山阔,你来北野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何山阔道:“边叔叔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本来小侄是不想耽搁您时间的。”
边北流道:“见外了不是?你也是使团中人?”这大雍真是没人了,居然派一个瘫子前来出使。
何山阔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恰巧来漫天城游览,没想到刚巧赶上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不知本王能不能替你解决?”
何山阔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边叔叔若是不能解决,恐怕整个北野也无人能够解开这个结了。”
边北流对他前来的目的当然再清楚不过,笑眯眯道:“你说!”
何山阔道:“边氏来北野之前,土地贫瘠,人烟稀少,那时的齐云港只是一个小小的码头,那时还没有漫天城,北野能有今日的繁华和边氏几代的苦心经营是分不开的。”
边北流心说你就算不说别人也知道,北野过去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就是我们边氏励精图治苦心经营起来的。
何山阔道:“难道边叔叔人心看着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
边北流淡然道:“贤侄,毁于一旦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