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振业径直冲到洪老太爷身边,“翁翁!”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洪老太爷虎起脸教训道。
“有个老嬷嬷,说是从王府别业过来……”
洪老太爷听到王府别业四个字,一下子站起来。
“不是找您,是找银珠,说是阿囡……”洪振业赶紧解释。
“你欺负银珠了?”洪老太爷点着洪振业鼻子。
“啊?我欺负她?我吵架吵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我怎么欺负她?”洪振业委屈的叫道:“您听我说完,她说是来侍候三姑奶奶怀胎生育上的事,还带了好些箱笼行李。”
洪老太爷呆了一瞬,转头看向李士宽,“亲家公?”
“噢!”李士宽一脸笑道:“这事儿啊,年前听我老伴儿念叨,说银珠怀了胎,金珠担心得很,说是要找什么贵人们用的秘方。初三那天,世子爷接阿囡去临海镇,说是什么宴请,大约阿囡求了世子爷,世子爷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阿囡也是个利落性子。你看看这孩子,话都说不清楚,你去找你阿爹,看看他那边好了没有,让他赶紧回去看着安排住处,让你阿娘也回去,仔细些,想周到,再打发人去跟金珠说一声。”洪老太爷交代洪振业。
洪振业答应一声,接着一路小跑去找他阿爹。
“阿业这孩子,从小就是福相。”斜对面的张家老太爷羡慕无比的奉承道。
“是个傻孩子。”洪老太爷笑道。
“说是振业今年不打算下场?振业的学问文章火候都到了,这一科必定能高中。”朱县令关切问道。
“阿业和学栋的学问和文章都是阿囡盯着看着的,银珠说阿囡说了,阿业和学栋的学问和文章都要沉下心,好好参悟磨炼几年,不要急着下场。”洪老太爷带着丝无奈,转头看向李士宽,“学栋说这两三科都不下场?”
“没说死,说是什么时候他的文章让阿囡点了头,什么时候再下场。”李士宽笑道。
“年前我去平江城见刘府尹,听刘府尹说,阿囡指点过世子爷?”朱县令的问话里透着隐约的八卦气息。
洪老太爷笑起来,看向李士宽,“阿囡结识世子爷,就是起于请教学问吧?”
“请教格致。阿囡也是个憨妮子,要世子爷现结束脩给她,世子爷真就拿了金锞子给她,上一次课给一个金锞子,等她大阿姐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攒了好些金锞子了,把她大阿姐吓坏了,拿着金锞子去找她大堂叔。”李士宽带着一脸无奈的笑。
“世子爷真是礼贤下士。”
“咱们阿囡真是才女啊!”
“你家阿囡这样的学问,够记进你们李家族谱了。”
“可不是,能指点世子爷,虽说比不上帝师,那也不简单,虽说是个女儿家,这也得记进族谱了!”
……
周围七嘴八舌,一片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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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族里要改族规,李金珠觉得要改的几条件件都是大事,再加上要和大堂婶二堂婶以及族里其他十来位管事堂婶堂嫂商量细布生意上的事,李家姐弟返回平江城的日子就从初六推迟到十六。
李金珠忙着修族规,李小囡跟着李玉珠和大堂婶她们商量细布生意的事,李学栋被老丈人高先生叫过去商量学堂扩建的事。
阿武和雨亭成了闲人,就早出晚归到处听戏。
连听了两天,第三天,刚要出门,被梅姐叫住了。“你俩别出门了,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