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事?”李小囡看着垂眼抿茶的顾砚。
“嗯。”顾砚放下杯子,看着李小囡。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事就说啊!”李小囡被他看的不自在,站起来,换了远一点的椅子坐下。
“坐这里。”顾砚手指点着自己隔壁的椅子。
“这里听的着。”李小囡没动。
“这里是书房,后面修的有隔音夹墙,我跟你在这里说话,就是因为是机密事,你离的那么远怎么说?喊话吗?”顾砚手指在高几上敲着咚咚响。
“不是有隔音夹墙吗。”李小囡坐着没动。
顾砚一声长叹,站起来,坐到李小囡旁边。
“咱们得尽快回去建乐城。”
顾砚一句话说的李小囡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说等秋天,等你理好海税司?出什么事了?”李小囡问道。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实话。我不想让你过于忧心,再说,你我之间,不该有虚假隐瞒。但。”顾砚的话顿住,看着李小囡,神情严肃。
李小囡挺直了后背。
“你我之间能说的话,只是你我而已,你要能守的住口。”
李小囡点头。
“刚刚收到阿爹的密信,皇上脉象衰弱,只怕撑不到明年了,我得尽快启程赶回建乐城。”顾砚声音极低。
李小囡点头。
顾砚看着明显没怎么明白的李小囡,解释道:“这是关系国体的机密大事,建乐城里大约也就是太子,阿爹,和几位相公知道。我要赶回去,要另找借口,不能让人觉察出异样。”
“尉学政也不知道吗?”李小囡小心的问了句,见顾砚点头,犹豫了下,又问道:“为什么?”
“这就算是第一课吧。你嫁给我,未来要承担的事很多,要知道的事更多,你我的承担,都要你我独自承担。至于为什么,就以这件事为例,假如你和我没有要缔结婚姻的事,你知道了国丧就在今年,是不是要有所打算?比如囤积素白布什么的?”
李小囡想了想,点头。
她背过国丧期间的礼法,这不许那不许,要是能预知,要预备的可就太多了。
“为官者想的更多,舅舅要是知道,他必定也要有所预备,我抛下海税司赶回建乐城,舅舅再有所准备,这杭城的聪明人多的很。除此,我既然能告诉舅舅,舅舅也就能在告诉他心目中最亲近最要照顾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亲近最要照顾的人,是不是?”顾砚接着道。
李小囡点头,唉了一声。
“我用了阿娘催我定亲做借口,你得尽快启程去建乐城,让四娘子陪着你。”顾砚接着道。
李小囡呆了一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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